“宇……宇哥哥……”我臉燒得幾乎要從汗毛孔裡往外噴火,這、這可是我頭一次跟古代人這麼親近……幸好午睡前吃了桂花糖,不至於產生口臭等有毒氣體……一時間心慌意亂內分泌失調,又急又怕又窘地抿著嘴,以免說話時由於唇部起伏過大不小心碰上了不該碰的東西,那可就真點了導火索了!
我從唇縫間擠出聲音道:“宇哥哥……別這樣……我……我當你是哥哥的……”
田幽宇偏了偏臉,嘴唇就在我的唇的上方,低低地道:“而我……卻想重新看待你了……靈歌。”
我渾身不由得一震,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果然我做出離開嶽府的決定是無比偉大正確的!但是……我、我不想在離開之前把初吻丟在房頂兒上啊……老天……誰來救救我啊……哥哥……噯……已經沒有哥哥了……
安置·佳節
田幽宇的唇在我的唇的上空盤旋了一陣,只覺他攬在我腰間的手忽然一緊,當我以為他要俯衝下來的時候,他竟偏開了頭,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去,低聲不知道嘟噥了句什麼,終於直起了他的身子,解除了對我的壓迫。
我心中也是重重地吁了口氣,恍如撥雲見日得以重生。見他垂下薄薄的眼皮望住我,道:“若不是你的這張臉一直未變,我還當真會把你當作了別人。”
我沒有吱聲,這樣的事情始終是瞞不過人的,只不過靈魂附體這種現象對於有神論和無神論者來說都是很難短時間內相信並接受的。
田幽宇伸手捏捏我的鼻尖,低聲道:“我的那個對我言聽計從、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笨丫頭到哪裡去了呢?”
我忽而有點難過,好歹我是身無牽掛地穿過來的,而嶽靈歌……就這麼被迫離開了疼她愛她的親人和她所思戀的男子,無論她此時魂在何方,想必都是極盡悽苦的罷……不由得開始理解起嶽清音的反應來,若換作是我,自己最疼最親的人的身體被另外一個陌生人佔據並主導著,而我親人的靈魂此時卻不知在何處受著怎樣的磨難,有沒有人疼她護她?有沒有人欺她傷她?若作此一想,我只怕會憎恨起這雀佔鳩巢的人來,然而畢竟這身體還是我至親之人的,既不能殺她又不能棄她,只能要求她甚至強迫她保護好這身體,雖說靈魂若死了身體也不過是一具空殼,但只要這身體還鮮活的存在,便多少能夠做為精神的寄託以稀釋失去至親的心痛感。
這感覺是矛盾且痛苦的,唯一在承受著它的,只有嶽清音一人。
看來真相往往並不能讓所有人解脫,反而會成為令相關人等至死方能開釋的情感重負。這件事不同於其它,是不是……善意地隱瞞下去對這些尚未知情的人來說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心中輕嘆,慢慢伸出手去撫上田幽宇的面頰,輕輕地道:“宇哥哥……靈歌……一直都在啊……三年未見,靈歌怎會絲毫未變呢?人也長高了,懂的事也多些了,許多想法自然也會跟著發生改變啊……宇哥哥你不是也在變麼?”
田幽宇微微笑起來,似乎在享受我在他臉頰上的輕撫,我才想收手,卻被他猛地一偏頭,張口咬住了我的手指尖,我“呀”地叫了一聲想往外抽,被他死死咬住。
糟了糟了,這廝犯了狂病了,怎麼還帶咬人的?早知這樣剛才我該悄悄摳摳腳丫子的!
“宇哥哥……你,你又來了……靈歌當你是哥哥般敬重的……哪有哥哥這樣欺負妹妹的……”我用另一隻手去推他的臉,被他伸手握住。
“我不要你的什麼敬重,”他鬆開嘴瞪著我,“那玩意兒你還是扔給你那死人大哥罷!我只要你……”
啊?天哪,他竟然這就表白了!我還沒做好應對的準備啊!
“……這個傻丫頭能隨時讓我欺負到,”他大喘氣般地接著道,我又鬆了一口氣,“能讓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