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劃了一下,道:“一個小寡婦,還揣著一個的。”
杏月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叫‘揣著一個’?”
“小丫頭果然什麼都不懂,她懷著孩子呢!”賈如意笑著解釋道。
“啊?”
“反正二弟也是個鰥夫,倒還算配得上,”賈如意卻覺得平常。
“那小寡婦是京城人氏,家裡只有一個兄弟,夫君過世,在京裡又遇著惡人糾纏,這才跑了出來,身邊只有一個妹妹陪著。”賈如意嘆了口氣,說道:“二弟拿過紀孃的路引給我們瞧了,確實沒錯。我老爺的意思,二弟總算瞧對了眼,也不管什麼門第了。說來相處長了,紀娘也是個隨和的,連我那兩個小子都喜歡往她家裡跑。”
“紀娘?”
賈如意對待杏月也不將其當丫頭,日後這杏月也是娘娘身邊的女官大丫頭,也該尊重。
她回答道:“這次案件,其實就是二弟救了的寡婦。”
杏月立刻恍然大悟,原來英雄救美,她對周得財和珠兒這對惡人噁心得緊,反而支援這一對了。
賈如意不免誇道:“說來也是巧了,二弟家那小子沒事喜歡往紀娘院子跑,我那小叔子一向守禮,每回找兒子,都只在院外喊兩聲,並不肯進去,孩子不管在不在,紀孃家的雲秋都會應上一句,誰料那日雲秋一聲不吱,可屋裡卻有桌椅倒地的聲音,周雲勤疑惑裡頭出事,這才跑進去瞧了!”
“雲秋?”杏月很是詫異,沒想到還有人和自東宮宮女一樣的名字。
“她便是紀孃的妹妹,”賈如意如今想想,還覺得著實慶幸,“幸虧二弟腦子反得快,那會子周得財連刀都插進了,二弟要是不進去,那主僕二人小命準定丟了。”
“那紀娘叫什麼名兒啊?”杏月不由地問。
賈如意沒什麼懷疑,說道:“叫麗秋。”
杏月心裡立刻存了事,因為麗秋和雲秋被放出東宮了,也保不準來到這兒。
回到家,杏月想和馮玉兒稟報一聲,誰知,得到訊息,秦業和馮夫人、馮玉兒去了後花園子說事去了。
她連忙趕過去。
這會子後花園門口,兩個侍衛守在那兒,並不許其他人等進到裡面。
後花園東側一條長廊上,馮玉兒笑容滿面,看著秦業說道:“秦先生的意思,我曾經一個風塵女子,竟自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確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秦業被這笑容驚得一跳,連忙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馮姑娘,在下並無絲毫輕視之意,此次受命前來,也是為遵照太子爺吩咐,幫您剷除後患,”秦業雖心有不忍,但只一想到徒元曄那幫人又在蠢蠢欲動,隨時要抓太子爺的小辮子,便自覺不能眼瞧著他行差踏錯,決定這小人,還得自己來做,“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您的過往被洩露出去……”
馮玉兒心裡冷笑一聲。
說到底,是這人還是看不起她來,不敢和徒元徽說,來尋她的麻煩。
“看來是太子爺一時糊塗被被我這狐狸精迷住了,才忘了自己的處境。”馮玉兒假裝自嘆落寞地說道,
秦業心中五味雜陳,知道他剛才那些話怕是傷了馮玉兒,忙解釋道:“馮姑娘,太子爺若要踏上高位,這一路必是溝溝坎坎,絕不能給人落下私德有失的口實,在這一點上,姑娘受委屈了!
“在下欽佩太子爺人品德行,這才全力輔佐,而既然身為幕僚,卻不能惟命是從,該說的,在下還是得說,雖忠言逆耳,卻是發自肺腑!”
馮玉兒目光閃過一抹幽光,這秦業……干涉主子的事,就這一條,日後也不能太過親近了,早晚,他都會出事!
自以為好!
馮玉兒冷笑,若是家人到還罷了,管起主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