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席地而坐,說了好久。她把對獨磨俄及的一番話全告訴了他。他不無驚訝地說:“你太膽大了,不怕這個出爾反爾的傢伙臉一變,拿你去餵狗嗎?”
“剛才我說過了,隨他的便好了。”她滿不在乎地說。“這個鬼地方我呆夠了。獨磨俄及簡直不是人,拿我們也不當人。你看他今天都說了些什麼?我操他八輩子祖宗的,把我和你也當莫華班一樣兒做了。地罕,跟你說實話,跟這個大魔頭這麼多年,我最恨他的就是老把殺掉我掛在嘴邊上,好像我們都是他的轉基因狗。”她傷心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地罕趁機為她拭淚,兩人靠近了。她想了想,又說:“他不敢殺掉我哩!這鬼地方就我一個女人,他捨不得殺掉呀。阿娜他倒是朝思暮想,可是,她像有神靈護佑,他根本沾不到她的邊。”
地罕滑稽地笑笑:“阿娜何等人物,阿超華繼業何等人物,這個冰窟是我們的籠子,可關不住他們。你看好了,他們遲早要遠走高飛。”
“他們都逃走吧,全都逃走,這兒就剩我們兩個人才好呢。”她朝他眯起眼睛。“月球村真美,你說是吧?可惜只呆了一個晚上,大魔頭還瞎折騰。地罕,跟司馬常新他們比,你我都不是人,而是活死屍。”
他大膽的迎對她的目光,認真地說:“可不是嗎?說起來還真的要感謝大魔頭哩。要不是他剛愎自用,我們哪裡能到月球村風光一回?”
“感謝他?有那個必要嗎?沒有。他也是破罐子破摔罷了。噯,地罕,說心裡話,這回要是被司馬他們活捉了那才好呢,省得回到這個墳墓裡來。”
他放膽抓住她的手,試探著問:“我們也遠走高飛吧?”
她沒有抽回手,但心灰意冷地說:“唉,飛不飛結局都一樣,還是在這兒苟延殘喘吧。”
兩人接著說話,不知不覺,說起了往事……
兩人越說越熱乎,情不自禁地相擁在一起。相擁了一會,胡里奧德娃激動起來,一把扯開上衣,露出兩隻蓋碗,急切的說:“阿罕,我愛你。今天我要獻給你。你敢嗎?”
他滿臉都是興奮,邊脫衣服,邊說:“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暗戀你好久啦。”
兩人迅速脫光了,緊緊地合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坐起來,穿好衣服,她快活地說:“謝謝你,阿罕,今天我第一次感覺到,我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我也是第一回做了真正的男人。但願我們平安無事。”說完,他昂首闊步,跨出門外。
第二天,風平浪靜。獨磨俄及沒有任何懷疑的舉動。他根本沒有想到,平常對他總是唯唯諾諾的兩個得力助手偷吃了禁果,在他這個大王的情場上悄然發動兵變。
當然,獨磨俄及是新世紀最大最瘋狂的野心家、戰爭狂人,昨晚胡里奧德娃一番歇斯底里的表演,使他稍稍有些清醒,比以往理智一點了。他決定暫時放過胡里奧德娃,把阿超他們馴服,以便建立基因人軍隊。那時候,他就會擁有一切。
匆匆吃過早點,也就是嚥了些餅乾加鹹菜,他就把地罕和胡里奧德娃叫到地王窟裡,吩咐兩人趕緊叫阿超把配方寫出來。
兩人假裝惟命是從,跑到天工洞哄著騙著吆喝著,要阿超寫配方。折騰了一天,阿超什麼也沒說,不是笑話他們,就是罵他們是魔鬼,是走狗。兩人沒法,哭喪著臉,跑回去向獨磨俄及報告。
獨磨俄及哪裡肯信,罵罵咧咧的來到天工洞,對阿超大呼小叫了好一陣,也碰了一鼻子灰,還捱了阿超幾腳,自我解嘲地說:“參謀長,這事可急不得呀。你們再想想辦法,一定要達到我們的目的。”
地罕的辦法是把阿超他們隔離開來,分別審問,仍然無濟於事,就想刑訊逼供。可是,鞭子棍子等等一應刑具剛拿出來,就成了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