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十年,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他除了同情就是憐憫,除此再無其它一絲任何情感,畢竟,一年女人十年青春不易,她從20歲到30歲,她把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驁家。
他望著她,定定地望著,眸子裡的情緒波瀾不興,看不出丁點兒喜怒哀樂。
食指捲曲,放到煙盒上輕輕一彈,彈出一支菸,俯頭,將煙刁在了嘴裡,稜角分明的五官瞬間染上痞痞的味道。
劃了火柴點燃香菸,坐在辦公桌案後面吞雲吐霧,很多時候,只要他在沉思某件事情,他就會把自己置身在一片雲霧中,整個人被煙霧包裹,為他增添神秘的屏障,讓別人無法洞察他的心思。
凌雲宵揚首望著他,他的側顏看起來是那麼俊帥,只是表情太冷酷,十年,他根本不曾正眼瞧過自己,多悲哀,可是,如果就讓她這樣離開,她真的不會甘心,所以,她燦笑著單手著地撐起身,搖搖欲墜地向他走過去,今兒,就是厚著臉皮,她要向他問過明白,今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她討債的決心,以前,她都怕他,只要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她的心肝兒就會猛抽,猛顫,絕不敢再多說半句,但是,今天,她偏生不賣他的賬,因為,她喝了酒,酒精燃燒著她的五臟六腑,麻醉著她的心肺,酒精為她壯了膽。
十年前,為了他,她不惜自己作賤勾引驁天嘯,其目的就是想進驁家的門,她深刻地知道,她是一貧民之女,家裡一窮二白,地地道道的灰姑娘,驁政的家世是絕不允許娶她這樣在風塵中打個滾的女人,再加上,他對她一向不怎麼上心,所以,她更覺得沒了希望,不過,為了追求心中的真愛,為了能讓她愛上自己,她想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她利用了卑鄙的手段進了驁家,雖然是驁天嘯見不得光的情婦身份,不過,她不會在意,因為,她另有目的,她只是想與他生活一起,哪怕是隔著遠過多的距離,只要每天能看著他就好,可嘆,她凌雲宵是一個多麼痴情的女子。
十年前,她剛入驁家,就在她正處興奮之時,他就果斷閃身京都入了部隊,獨闖京都不到兩年就提幹,後面自然是越混越大,五年前,在當上參謀長的回過探過一次親,那天的春節也是下了太大的雪,她一個人親自帶著劉嫂去火車站迎接,沒想人家是專程開了小車回來,讓她撲了一個空,晚上,她與驁天嘯在書房裡纏綿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怎麼就進來了,進來的時候,她正坐在驁天嘯的大腿上,當時,她雖然很排斥,因為,他回來了,可是,驁天嘯似乎非常熱情,對她興趣非常大,他強行索要,她也不能明顯反抗,可是,她不知道那一刻他會進來,如果她有預知的本能,那天晚上,她肯定打死也不會讓驁天嘯碰自己,結果是他進來了,然後,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英俊的臉孔黑得似鍋底,印堂還呈現了三條黑線,轉身就出去了。
當晚,他就卻匆匆離開,從此再也沒有回來,等他再回來時,也就是在五年後,卻是帶著谷櫻諾回來,他都不知道他能回來,她心裡有多麼高興,她懷著激動的心想要與他訴說衷腸,訴盡這五年來的相思之苦,為了撐起驁家,她一個人撐得多辛苦,可是,他將谷櫻帶回來,帶的還是他弟弟的女友,她躲在暗處一直偷窺著他的一舉一動,每每看到他與谷櫻諾形影不離,或者嬉皮笑臉*之時,她心裡即嫉妒又悲憤,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將驁政愛入腑肺的女人,不能怎麼樣,就只能悄悄把自己灌得爛醉,他可知道,他回來的這兩月,她每天晚個都是爛醉如泥,當他當眾宣佈他與谷櫻諾已經領了結婚證時,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奔騰的內心,所以,她殺進了書房,將自己的心赤果果剖白在他面前。
她走入雲霧中,與他一起隱在暗處,從他手中抽過那半截香菸,放入唇邊猛吸一,香菸明明那麼苦,但,她卻覺得是甜的,因為,菸頭上佈滿了他的味道,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