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丁香味道,是想念已久的愛人的味道。
吐了一口菸圈,她緩緩道:“難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就沒丁點兒感覺?”
你是一塊木頭,還是一團泥團。
我為你浪費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十年,以前,你裝著不知道,一味逃避,如今,我都捅破了這片紙,你還是無動於衷嗎?
他望著她,眼裡沒有任何的波光閃爍,沉寂如一汪死水。
良久,極薄的唇輕掀:“凌姨,不好意思,承蒙你這麼多年的厚愛,我這個人真的不值得你這樣付出,如果是因為你才進的驁家,那麼,你大可不必浪費青春再繼續錯下去。”
語言往往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刃,男人開啟的是薄薄的唇,卻能輕鬆要了她的命!
唇線一勾,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錯付的感情,十年的付出不就是一段錯付的感情,即然錯了,她就要一錯到底,她凌雲宵是一個認死扣的女人。
“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大可不必這樣稱呼我,這樣的稱呼,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
凌姨,這兩個字像把冰冷的匕首切割著她心臟的每一寸,讓她痛到無以復加。
她只不過比他大幾歲,她有那麼老麼?
“你是我爸的女人,我自然要這樣稱呼你。”
他的笑容也染上了毒,吸上半分就足夠讓她致命,她是一個痴情無比,為愛肝腸寸斷的女人。
明知道這是在她心中的一道傷,他偏偏要在她傷口上撒鹽,不理她心口的疼痛,繼續冷漠地開口:“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家,大可以離開。”
“誰說我不喜歡這個家?”
她憤怒地吶喊起來,情緒瞬間失去了控制,她就是要借酒裝一次瘋,她已經受夠了。
因為這個家裡有你,所以,我不可能離去,就算是千年等一次見面的機會,她也甘之如飴。
“驁政,你不要欺人太甚,難道你想逼死我麼?”
她望著他,眼眸裡除了痴情,還有絕望,因為想著他,念著他,她才覺對世界是美好的,因為愛他,她不在乎一擲青春十年,即然都付出了十年,她不在乎付出的更多,哪怕耗上一輩子。
“凌姨……你”
驁政不想與她繼續糾纏,畢竟,她也算為這個家傾盡了心力,至少,在他參軍在外,父親遠去澳洲做生意後,她是一直把這個家維持著,父親生意上遇到困難,許多時候,都是她出馬幫忙擺平,她是一個灰姑娘沒錯,但,她的聰明才智卻比一般的名門千金淑女更勝一籌,而他不願意與她在一起只是非常簡單的不喜歡而已,他的心中早在多年前就被另一個女人佔據了,從此,再難入住她了,這種事,他沒法子給她訴說,而且,也說不清,所以,他只能採取漠視的態度,當年,她能進驁家,當時的他都搞清楚是什麼狀況,直到她將張寫滿了詩句的手巾託人轉給他,許多事情已經非常明瞭,她是父親的妻子,雖說沒有名份,他們也沒辦結婚證,可是,她已經入住了驁家,成了他的後母,他就必須得尊敬她。
他對她只有尊敬,再無其它。
怕與她呆久了說不清楚,驁政起身準備抽身離開,沒想女人卻伸出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歪著頭吸著煙,臉蛋鮮紅如火,將最後一口香菸燃盡,丟掉菸蒂,女人一咬牙,玉指勾住了襯衫紐扣,狠狠一扯,水晶盤扣四處飛濺,濺落至地面再一顆又一顆跳開,衣衫從她頸間褪下,發上的玉釵甩落,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直洩而下,月光悄然從窗外射入,光華籠罩住了她,將她照成了一隻明亮的繭,脖子上的汗毛根根都能看得清楚,雪白的玉容如一塊遺世孤立的冷玉,如一隻幽傷的美麗的折斷翅膀的天鵝,一身光裸站在月光之下,曲線阿娜,她豁出去了,就算不要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