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淚水面頰而下,她終於明白,驁天嘯是在報復她,報復利用他進入驁家,居然叵測喜歡上他的兒子,傅珍珠與她的背叛讓男人惱羞成怒,把所有的痛苦深埋於心裡,到最後全部發洩出來,傅珍珠死了,而她也會活活被變態的驁天嘯折磨而死。
她沒想到驁天嘯是那麼陰險,狡詐,小心眼兒的男人。
在大家的眼中,她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
她蜷曲在床上時,門開了,進來的不是驁天嘯,而是幾個戴了口罩,身著白袍的醫生。
護士手中拿了一支針管,針尖上的藥水還在不斷地往外冒,她嚇得趕緊從床上躍起來,張著一對憤怒的血紅雙眼怒視著她們。
“你們要幹什麼?”
“驁夫人,不用慌,我們是來為你醫病的,只是一針鎮定劑。”
“我沒病,讓驁天嘯來見我。”
一個枕頭砸了過去,護士的身體被枕頭打了一下,她們是精神病患醫院專屬的團體,她們不怕精神病患者。
兩名護士向她撲過去,將她按壓在床上。
因為她掙扎的厲害,所以,護士也沒來得及給她消毒,針尖就扎進了她手臂的面板裡。
“驁夫人,好好休息。”
幾名醫生走了,離開時那扇門扉又關上了,而她望著洞空的窗戶,茫然無措,她明明沒有病,偏生驁天嘯要這樣折磨自己,如果這樣下去,她會被驁天嘯折磨死的。
撐起身,搖搖欲墜地走向視窗,伸頭四處望了望,她準備從這兒跳下去,只間房所處的位置是第四樓,樓層有些高,望下去,感覺頭很暈,她有恐高症,不過,為了逃離驁家,她不得不咬了咬牙,雙手撐在窗欞上,剛想撐起身,沒想腦袋一陣眩暈襲來,整個身體便綿軟軟倒了下去。
她是被一陣風吹醒的,醒來時,還半蹲在窗臺下,她撐起身,口渴得要命,可是,屋子裡沒半點兒水源,嘴唇乾涸了,她尖著嗓子喊:“我要喝水,劉嫂。”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樓閣上回蕩。
窗外的露燈星星點點的燈光打照進屋子,強撐起身,才發現視窗已經被幾在塊木頭釘死了,連一個頭都伸不出去,她連尋死都不可以,她真正償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驁天嘯,我知道錯了,放我出去。”
“驁天嘯,嗚嗚。”
冷心無情,從不會掉淚的凌雲宵第一次哭了,淚水慢慢地淌過她的眼角,滑過她的顴骨,滲進了她嘴裡,那滋味的鹹鹹的,溼溼的。
“驁天嘯,你就是一變態,活該你這輩子沒人愛,活該這輩子你得不到幸福。”
她一直以為自己非常聰明,一直認為驁天嘯是慫包,傻蛋。
沒想他什麼都知道,平時笑臉相迎,也不過是在向她裝著湖塗而已,今兒,終於向她算了總債。
他把對傅珍珠的恨轉移到了她身上。
事實上,她對他,不叫背叛,最多算利用罷了,因為,她從沒愛過他,她的心一直就在驁政身上。
他沒辦法懲罰自己的兒子,就加倍地折磨她,她把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砸碎了。
能砸的全部都砸了,不能砸的,她塞進嘴裡咬了幾口。
她恨驁天嘯,更恨自己悲苦的命運。
她被關在屋子裡那麼多天,除了傭人送食物來以外,根本沒人問她一句其他什麼話。
在大家眼中,她就一個神經病,神經病會砍人放火,所以,沒一個人膽敢接近她,就連送飯的下人,也都是從門縫裡將食物塞進來,然後,再轉身離開。
她已經與社會隔絕了,她不想梳頭,更不想洗臉,不出幾日,昔日光鮮亮麗的凌雲宵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她每天都砸東西,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