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兒走出了慈慶宮,走到在宮門口等著的夜沐面前,又福了福身,行過禮後,才恭恭敬敬地說道:“攝政王,周妃娘娘,太皇太后有請。”說著錯開了身子,讓夜沐帶著妻兒進宮。
夜沐沒有說話,微板著臉,帶著周妃,周妃牽著兩個小兒子跟隨著進宮。
夜千澤則拉著寒初藍隨後,誰知道喬依兒忽然往夫妻倆面前一擋,似客氣地對寒初藍說道:“寒姑娘請留步。”
“放肆!”
夜千澤陰陰地喝斥了一句,“本世子的世子妃也是你這些狗奴才可以直呼‘寒姑娘’的嗎?”
姑娘是未婚女子的稱呼,喬依兒如此稱呼寒初藍,擺明了把寒初藍置於未婚姑娘行列之中,也可以說是太皇太后壓根兒不會承認寒初藍這位孫媳婦。
喬依兒被罵依舊恭敬客氣地回著話:“君昊世子請息怒,奴婢也是奉太皇太后之命,太皇太后說了,請寒姑娘在宮外候著,沒有太皇太后的特別宣召不能進去。”
夜千澤鳳眸一沉,皇祖母果真出招了。
“怎麼回事?”
快走到中庭的夜沐又折了回來,沉沉地問著。
喬依兒連忙又向夜沐行禮,恭敬地解釋著:“回攝政王的話,太皇太后有令,寒姑娘不能入內。”
聞言,夜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再看夜千澤,夜千澤拉著寒初藍扭身就走。
“澤兒。”
夜沐低叫一聲。
夜千澤頓住了腳步,但頭都不回,只是淡冷地說道:“父王,皇祖母既然不想見澤兒夫妻,澤兒夫妻也不好打擾皇祖母,請恕澤兒無禮,先回了。”
說著,他拉著寒初藍大步就走。
“澤兒。”
夜沐再次叫著,他就是猜到了母后會為難寒初藍,才會帶著一家老小進宮,明是請安問好,實是保護寒初藍,不讓太皇太后有機會為難寒初藍。
夜千澤沒有應他,更沒有停下來。
夜沐連叫了他幾聲,他都不理不睬的。
眼看著兒子媳婦越走越遠了,夜沐倏地生起了一股怒火,扭身就進了慈慶宮,步伐很大,周妃帶著兩個兒子都跟不上他的步伐。周妃知道夜沐在生氣,也不敢開口叫喚,但夜沐卻在邁進太皇太后寢殿的時候,冷冷地命令周妃帶著兩個兒子退出慈慶宮。
周妃錯愕,站在院子裡,愣愣地望著夜沐挺直的身子沒入了太皇太后的寢殿。
太皇太后看到只有夜沐一個人進來,似是愣了一下,隨即溫和地問著:“沐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媚兒他們呢?”
夜沐忍著怒火先向母親行了一禮,站直身子,等到元缺客氣地向他行了一禮後,他才淡冷地應著:“母后容不下兒臣的家眷,兒臣只能獨自進來。”
太皇太后瞪眼,“沐兒,母后怎麼就容不下你的家眷了,你的家眷也是母后的親人。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哪個奴才給你氣受了?依兒!”太皇太后朝外面叫著,喬依兒趕緊快步進來,在夜沐身後恭敬地應著:“奴婢在。”
“依兒,哀家讓你傳攝政王一家子進來,你是怎麼傳話的?你怎樣怠慢了攝政王?”太皇太后問得相當的嚴厲,喬依兒被她這樣一喝斥,連忙撲跪在地上,惶恐地辯解著:“太皇太后,奴婢不敢,奴婢都是……”
“母后別拿奴才來說事,奴才會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是依著主子的意思。”夜沐繃緊了一張臉,淡冷地打斷了喬依兒的自辯,直接把話甩到太皇太后的身上,“母后不許藍兒進來,藍兒是澤兒的妻子,也是兒臣府上的嫡長媳,堂堂攝政王府的世子妃,剛剛回京。這大過年的,天氣冷得要命,藍兒一大清早就跟著澤兒進宮要給母后請安問好,母后倒是好了,不讓藍兒進來,母后不是容不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