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沒暈厥過去。
那僕婦將遮擋著臉前的髮絲撥開,馬氏這才瞧出來,這是一直在荒院外看守宋氏的苗媽媽。
苗媽媽是三老爺蘇定文的心腹,所以才被派去看守宋氏,且這麼常時間她也確實將差事當的很好,今日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馬氏驚疑不定,白氏卻在此時驚撥出聲,道:“胡說,三弟妹不是一直都被幽禁著,怎麼可能跑出來還被五少爺給下了毒?”
她言罷似乎才想起來對外侯府一直聲稱宋氏是病了在養病的,她似才明白自己情急驚訝之下說漏了嘴,啊了一聲忙捂住了嘴。
可白氏的聲音那麼大,該聽到了也都早聽到了,頓時便有人低聲議論了起來。
“原來三夫人不是生病,而是被關押幽禁了起來。”
“三夫人可是正妻原配,怎麼能被常年關押著,這也太不像話了,三房老爺說起來這官運一直亨通,可少不了三夫人的功勞,如今怎落得如此下場。”
“瞧瞧這三房一對庶出都欺壓到了嫡脈的頭上去了,三老爺這也太不像話了。”
……
各種聲音議論紛紛,正在這時蘇瑛鶯卻突然站了起來,衝到蘇瓔珞的面前,驚聲道:“五妹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五弟弟這麼做你先前可曾知道?”
眾太太小姐正議論著,聽了蘇瑛鶯這話,不覺都將目光投向了瓔珞這個三房庶女身上。
瓔珞雖然早先猜想到大夫人和宋氏大抵會今日行事,可也萬沒想到宋氏會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來陷害他們姐弟,更沒有想到,大夫人和蘇瑛鶯會如此的愚蠢,挑選這個一個時機,弄地家醜一**地往外揚。
如今定安侯府已經沒好名聲了,這幾個女人卻還唯恐定安侯府沒落的不夠快一般,就為了將自己姐弟二人趕出侯府,她們可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可見這份恨有多深,可瓔珞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住她們的事情,不過是沒受她們的擺佈,適時還擊了一下而已。
她因沒想到會這樣,故此如今面色也有些蒼白,驚異不定的樣子,倒是十足十的,又適時表現的誇張了一些,故此大家望過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驚惶不已的瓔珞。
她表現的雖然毫無破綻,可今日來參加壽宴的都是各府的正房太太們,她們最是記恨妾室和庶出子們,也知道那些庶孽們慣常會唱唸做打的手段,此刻她們瞧著瓔珞這幅模樣,非但沒相信她,反倒覺得她一定是事先知道此事的。
若不然聽到弟弟毒殺嫡母這樣可怕的事兒,早該暈厥過去才對,怎麼會這樣的鎮定。
故此便紛紛衝著瓔珞指指點點的譴責起來,那五老太太看戲不怕臺高,當即便揚聲道:“見過寵庶滅嫡的,卻也沒見過光天化日便敢謀害嫡母的,這可真是天下奇談。”
確實,嫡庶分明,何時聽說過庶子敢明目張膽地毒害嫡母的?
瓔珞等的就是這句話,雖然她推波,就是想要被趕出蘇府,可是她卻沒有讓他們姐弟擔上惡名的打算,五老太太的聲音落下,瓔珞便上前一步跪在了老夫人面前,驚慌地揚聲道:“祖母明鑑,弟弟是不會謀害母親的!說句誅心的話,母親已經因過被祖母和父親幽禁了半年,我們姐弟一不用受制於嫡母,二不用每日裡晨昏定省,為什麼還要謀害嫡母?又有什麼必要去謀害嫡母?”
瓔珞的話,果然當即便令那些議論紛紛的賓客們露出了奇怪狐疑之色來,白氏卻搶在馬氏前頭道:“這可不一定吧,興許就是因為沒有作案動機,這才會放心行事,想著不會被懷疑到頭上去。更何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動機啊,說不定是以前積下的仇怨,如今三弟妹都被幽禁了,卻也沒能消除怨恨,這才動手害人。”
瓔珞猛然抬頭盯向白氏,目光凜冽道:“大伯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