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和弟弟就那麼愚蠢嗎?便算是要害嫡母也該偷偷的來吧,又何必在今日這樣的日子,鬧地人盡皆知,這樣我們姐弟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難道就不怕被世人譴責,從此再難立世嗎?”
瓔珞問的犀利,直刺問題的關鍵,白氏被堵得一時難言,蘇瑛鶯卻上前去扶瓔珞,道:“五妹妹別這樣,我母親也是關心三嬸孃,又擔心五妹妹和五弟弟一時被恨意矇蔽了雙眼,做出悔恨終生的事情來,這才多說了兩句。要知道有時候人的心裡恨意充盈,便會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能認真思考,何況五弟弟才十歲,最是容易衝動行事的年紀。”
蘇瑛鶯這話簡直就是給蘇景華毒害嫡母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解釋,往日裡便心中存怨恨,今日一時衝動便謀害了嫡母,畢竟才十歲出頭的孩子,正是叛逆衝動的時候,失去理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裡頭其實細想的話還有許多的破綻,比如說蘇景華是怎麼將幽禁的宋氏弄到前院去的?再比如說宋氏怎麼就那麼傻任由蘇景華擺佈?更有,既是心存怨恨,那宋氏剛剛被幽禁時候為什麼不動手,偏這都半年了才衝動地都壓抑不住恨意了?
只可惜今日來的都是正房太太們,她們的立場都是偏的,所有的正室都是站在一起的,她們必須抱成團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不管今天是蘇景華謀害嫡母也好,是有人陷害蘇景華也罷,她們根本就不關心,只要蘇景華和瓔珞這對庶出姐弟伏誅!因為若然都鬧成這樣了,若然他們姐弟還能好好的,那麼以後是不是所有的庶孽們都要有樣學樣地動謀害嫡母嫡出的心思了?
那樣的話,豈不是亂套了?所以這種事情,真相永遠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絕對不能姑息,好給了庶孽們膽子!
“可憐了宋氏夫人,為蘇三老爺生養了五個子女,如今竟然落得這等下場。”
“聽說三房這五姑娘和五少爺乃是外室生養的,當真是不像話的厲害。”
四處都是譴責聲,瓔珞站在那裡,搖搖欲墜,面色也白的厲害,一副已經受不住打擊,心知怎麼辯駁都已無用的頹敗模樣。
蘇瑛鶯站在瓔珞的旁邊,無比愉悅地欣賞著她受挫的模樣,心裡想著。
蘇瓔珞,這就受不了,那麼等你和你那弟弟被掃地出門後,你可怎麼辦呢。
馬氏聽著四處的議論聲,只覺頭腦轟鳴做響,這會子才勉強壓下震驚慌亂,扶著白氏的手站起身來,道:“今日侯府出事,便不能再招呼諸位太太小姐了,讓諸位受了驚嚇,等來日定登門道歉。”
說著吩咐白氏代為將賓客們都送走,白氏福身應了,眾太太小姐們雖然也關注事態的發展,可也知道不適合再呆下去。尤其是前頭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景,那宋氏夫人身上是有誥命的,若是真的就這麼死了,便不是蘇府想關門處置就關門處置的事情了,必定要報請京兆尹前來查案的。
各府的姑娘們還呆在這裡難免便會不方便,一個弄不好,影響了閨譽便糟了。
故此太太們便也站了起來,紛紛帶著自家姑娘告辭。倒是像五老太太這樣沒出五服的蘇姓族人都留了下來,因為發生此事,已經不是定安侯府自己的事情來,族人的利益都要受到影響,這便勢必要驚動族人,由族人一起來商議處理。
賓客們離開,那邊宋氏已經被暫時移到了侯府的榮安堂,馬氏這才帶著大夫人等人都移步到榮安堂去。
榮安堂是一處四間敞開相連的明堂,平日裡平不用來待客議事,只家族出了大事兒才會在榮安堂中處理。
馬氏帶著瓔珞等女眷到榮安堂時,下人們早便已經被屏退在院外,明堂中坐著的皆是蘇家的族人。宋氏也已經被抬到了榮安堂旁邊的暖閣中安置,已經請來了大夫正在給宋氏請脈解毒。
而榮安堂的大廳中跪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