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這些年接近宋氏,且尋機放她出來並不算難事。只是那宋氏豈會甘心被咱們當槍使?”
蘇瑛鶯抿唇一笑,道:“三嬸孃一定願意的,要知道蘇瑛鶯可毀了三嬸孃四個孩子了,若讓三嬸孃知道蘇瓔珞攀上了靖王世子,宋氏便知道咱們拿她當槍使,也會義無反顧地為咱們所用的,不然她便不怕蘇瓔珞跟了靖王世子大少爺和二少爺沒了活路嗎?”
白氏當下點頭,目光陰冷地扯開了笑意,道:“你說的是,你安心,母親明兒便安排人先接觸下宋氏。”
說著她又擰了眉,道:“那蘇瓔珞是知道你已非完璧的,咱們將她姐弟趕出侯府,將人逼到了死路上,萬一她再四處胡訫,將此事給說道出去那可如何是好?依我說,還是將她送去家廟算了,至於那蘇景華,他也沒參與此事,便莫牽扯了吧。”
蘇瑛鶯卻頓時冷了臉,道:“不行!送去家廟太便宜了蘇瓔珞,我就是要將她趕出侯府,我便不信她都被家族厭棄了,那靖王世子還會看重她!到時候她沒了侯府做依靠,我便要將她捆了遠遠地賣到南邊的窯子裡去!這樣方才能夠消我心頭之恨!”
蘇瑛鶯說著又搖了搖白氏的手臂,嘟著嘴,一臉撒嬌的嬌憨之態,可說出的話卻毒辣的駭人,道:“母親若然怕她亂說便令人給她灌了啞藥!還有那個蘇景華,他是蘇瓔珞最在意的人,若是將他留在侯府,蘇瓔珞被踢出侯爺也還不到絕路,那怎麼能成!要怪,只怪他有那麼個姐姐,怨不得鶯兒和娘心狠!”
白氏聽蘇瑛鶯說的也有道理,想到女兒遭受的罪,頓時便點了頭。母女在晚風院商議著怎麼謀害瓔珞,秋水院中瓔珞卻也得到了白氏這麼晚到晚風院的訊息,她不覺唇角微挑。
魚兒果然上鉤了呢。
瓔珞這夜睡的極好,翌日醒來吩咐雲媽媽派人好好盯著看守宋氏的那個荒院,到了傍晚果然得到訊息,午膳時有個婆子偷偷進了荒院。
瓔珞心知一切都在朝預計的方向發展,便靜觀其變,只等著宋氏和大夫人出招,好就勢被害。
豈料她這一等便到了年關時,眼見著一個月都過去了,宋氏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瓔珞不覺有些著急起來。
不過這事兒急也沒用,左右餌已經灑了下去,魚兒眼見已經上鉤了,沒有關鍵時刻卻放棄的道理。故此瓔珞只能吩咐了蘇景華帶信兒給祁陽王府,讓祁陽王再等上些時日,她覺得宋氏和大夫人一直沒動作,反倒說明她們要大幹一場,一舉成事兒,勢要將他們姐弟二人掃地出門。
又過了七八日,年關在即,卻也迎來了定安侯府老夫人馬氏的壽辰,今年乃是馬氏的六十大壽,白氏早在大半年前三房還沒回京時就已經在安排馬氏的壽宴之事兒,馬氏的福祿院已經分批翻整一新。
這倒不是白氏對馬氏這個婆母有多孝順,白氏本來是想著趁著馬氏大壽好好操辦一場,風光一回,也趁此機會將侯府幾個日益長大的姑娘們推出去,讓姑娘們好生露露臉,尤其是長房嫡長女蘇瑛鶯,過年後便要及笄說親事。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也就兩個月的功夫,侯府姑娘的名聲便徹底的玩完了。如今眼見著萬事俱備,壽宴臨近,白氏和馬氏等人不擔心壽宴的準備不夠充分,只擔心到時候沒有賓客上門。
可帖子都已經發了出去,賓客會不會上門這事兒也不是定安侯府能夠左右的,只能忐忑著等著罷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壽宴這一日,一大早天沒亮侯府裡頭便忙亂了起來,紅綢掛的到處都是,大門到中門儀門一路敞開,青石路面灑掃的一塵不染,暖房中的花草也全部被搬了出來,將整個侯府佈置的花團錦簇,喜慶非凡。
天一點點亮了起來,到了時辰,大老爺蘇定功帶著二老爺到四老爺,二少爺帶著幾個年幼的少爺,全部都打扮一新,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