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迎客。而大夫人白氏也帶著小劉氏等人在垂花門處等著。
可憐白氏等人日日祈禱這日要賓客盈門才好,天卻總不遂人願,到了時辰除了一些旁支的親戚,還有幾家姻親之家來了人,平日裡常常走動的一些府邸竟然都沒派人來,多都是叫了管事送來了賀禮罷了。上得了檯面的貴胄府邸,更是一家都沒來。便連昌平侯府這樣的姻親,也只是派了管事過來送了禮便匆匆離開了。
白氏等人的臉色僵硬的厲害,瞧著四處佈置喜慶的裝飾品,只覺當真是一場笑話。饒是白氏有先見之明,宴客廳裡已經撤掉了不少席位,可還是坐地稀稀疏疏,好多座位都空著。
馬氏今日也一早便被扶起來打扮,一身暗紅錦緞金線繡遍地松鶴紋的長褙子,滿頭的珠翠,臉上還施了些脂粉,本是滿臉笑容,可惜隨著時間推移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僵硬。
她最近總是生病,人瘦了不少,顴骨都凸了出來,笑容外又蒙上了一層陰鬱之色,瞧著便沒了半點福態,顯得有些面相刻薄。
瓔珞幾個作為孫女,今日自然一早便都陪伴在馬氏的身邊,為了顯示侯府姑娘們並非外頭傳揚的那樣不堪,姐妹攻殲,離心離德,早在一個月前白氏便按馬氏的吩咐請了楚衣閣的繡娘們上門,挑選了一樣的面料,給四個姑娘都做了同樣顏色款式的衣裳。
皆是一身喜慶的石榴紅繡繞領繞袖纏枝薔薇的長褙子,只下頭的挑線裙顏色略有差別,蘇瑛鶯作為嫡長女,套了銀紅色挑線裙,瓔珞則是略遜一些的暗紅色,蘇瑛紫乃是一條明紫色的,而蘇瑛雨姐妹一人著柔粉,一人著桃紅。
幾個姑娘穿戴一樣,當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嬌俏,若然沒有前頭幾件事兒,定然能引得賓客們讚歎交加,只可惜如今名聲都壞了,再做這個樣子卻只能更引人注目議論罷了。
今日來的本便多是定安侯府的旁支親戚們,這些人都是依附著定安侯府生活,卻也最是勢利,定安侯姑娘們的名聲壞了,他們自家的姑娘名聲難免也要跟著受些牽累。
故此言語間沒少冷嘲熱諷,馬氏臉色越來越難看。
瓔珞和蘇瑛紫呆在一起,兩人都垂頭默不作聲,做著透明人,倒還能不動聲色。蘇瑛雨姐妹平日裡也算伶俐人,可到底年紀小,被人盯視著時不時刺上兩句,臉上早已經紅一陣白一陣,顯得拘謹僵硬的起來。
倒是蘇瑛鶯一直坐在馬氏的身邊,還發揮著平日的水平,時不時便湊趣說上兩句討馬氏歡笑。
“我們姐妹幾個只有大姐姐是祖母親自養在跟前一手帶大的,大姐姐的針線都是祖母親自教導的,聽說當時昌平侯夫人就是先看中了大姐姐的女紅,後來才聘了大姐姐家去。我的女紅自然是沒法和大姐姐比的,可這雙鞋子卻是孫女用了心細細做出來的,祖母偏心只教導了大姐姐針線也就罷了,若是還反過來嫌棄孫女這鞋子做的粗糙,孫女可說什麼都不依呢!”
方才蘇瑛鶯帶著瓔珞幾個先後跪在蒲團上給老夫人磕頭送上了生辰禮,此刻蘇瑛鶯正依偎在馬氏的身邊,手中拿著她送上的一雙鞋子向老夫人討好賣乖。
她言罷,馬氏接過鞋子,笑著用鞋面拍了拍蘇瑛鶯的額頭,道:“你們瞧瞧這丫頭這張嘴巴,竟是埋怨起我老太婆偏心了,這話都說了出來,我還不得天天都穿著這雙鞋,不然豈不是讓人都念叨我老太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