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麼了?”
“那個首富賈賀帶了無數瓷器來的都城,沒什麼異常,但是有一個箱子,他守的格外謹慎,也不知裝的是什麼。”
顧長夜沉聲說道:“應是要給夏禾的寶貝。”
他頓了頓,又命令道:“查查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
李叢應完,忽然想到什麼:“對了王爺,那個賈賀的兒子也跟來了。”
顧長夜的眉梢微微一動。
他對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印象格外深。
在龍城的花燈節上,弄那麼大一個彩頭吸引女子參加猜燈謎,不過就是為了強行霸佔一個女子。
估摸著這種下作的事,這個人沒少做。
“王爺,老奴有事想要見您。”
門外是路嬤嬤的聲音。
顧長夜收回思緒,看向門口,“進來。”
路嬤嬤拄著手杖,臉上的每道褶皺都透著嚴肅。
“嬤嬤何事?”顧長夜放下手中的筆。
路嬤嬤的視線流轉,在顧長夜身側的李從身上掃過,然後聲音淡淡地說道:“老奴有話想和王爺說。”
顧長夜看出路嬤嬤臉色的異常,良久,沉聲說道:“李叢,你先出去吧。”
“是。”
李叢躬身退下。
屋內只剩下路嬤嬤和顧長夜二人,路嬤嬤的臉色變得又難看了幾分,急切的開口問道:“那個阿奴是王爺的通房?”
顧長夜一陣沉默,但面上沒什麼波瀾,自然也看不出此刻在想什麼。
良久,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種事情老奴本沒有資格過問,況且王爺一直未娶妻,在府中設個通房也在情理之中,但為何是阿奴?她不是溫雲歌的女兒嗎?!”
“嬤嬤已經知道此事了。”顧長夜並沒有因為路嬤嬤知曉此事,而表現的太過驚訝。
路嬤嬤:“難不成王爺真被那丫頭迷了眼,連她母親曾經助紂為虐,以及加害阮小姐的大仇全都忘掉了?”
顧長夜的眸色一沉。
血海深仇,怎麼可能忘掉。
他的手緩緩握成拳頭。
“沒忘。”顧長夜聲音裡滿是寒氣,似乎開口便能吐出冰碴來。
“那王爺到底是何用意?老奴實在看不懂了!”
路嬤嬤說話時聲音微顫,明顯是壓著怒氣。
顧長夜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這段時日嬤嬤不是很喜歡阿奴嗎?”
“那是她隱藏身份,老奴被矇蔽了!”
顧長夜的視線幽幽收回,心裡默默品了一下矇蔽這二字。
的確,花枝從頭到尾都沒有向路嬤嬤坦白通房一事,至於溫雲歌之女一事,她大概是覺得沒必要說吧。
見顧長夜不言,路嬤嬤心中憋氣的用手杖,使勁的杵了兩下地面:“王爺難不成喜歡上那丫頭,想要護著她?”
顧長夜的臉色越發陰冷。良久,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流出。
“嬤嬤多想了,那個孩子不過是我發洩仇恨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