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羽的話,花枝詫異的睜大眼睛。
明明之前陳羽不是這樣的說的,他都已經承認自己和夏禾有勾結,並且也說了鬼市背後真正的主人就是夏禾。
眼下為何翻供?
“陳羽,此前你可不是”花枝皺眉看著陳羽,急忙開口。
可話說了一半,卻被坐在高處的宋婉思厲聲打斷,“犯人自己都親口承認,你還想狡辯?!”
花枝不甘心,“不,此人說謊了!他要指證的人並不是公孫大人,而是”
“夠了!!”
一直沉默的顧長錦突然開口,制止了花枝繼續說下去。
他視線幽幽的落在顧長夜身上,良久又緩緩移到花枝身上,聲音陰沉的說道;“阿奴,說話之前可要仔細想想,你有沒有證據!若是空口妄言,汙衊朝廷重臣,是要掉腦袋的!”
花枝的身子一頓。
她清楚皇上的話,其實是在提醒她,眼下這個情況,不適合再指證夏禾,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可是花枝卻很不甘心,明明她來的時候胸有成竹,覺得這一次一定可以揭露夏禾的惡行,卻沒想到夏禾早已做了準備。
花枝的嘴唇微微張著,原本準備好的那些話堵在胸口裡無處發洩,憋悶的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可她除了陳羽這個證人,卻是再沒有其他的證據,在爭辯下去只是徒勞無益。
最後她緩緩垂下頭,不再做聲。
宋婉思看著花枝冷笑一聲,然後揮袖命令道:“將公孫匍和陳羽二人,押至司刑司大牢審問!”
幾名禁衛上前,將陳羽架起和公孫匍押出金鑾殿。
離開前,陳羽眼底的驚恐依然沒有消退,花枝悄悄關注著他的神情,才發現陳羽似乎看的是下頜的方向。
陳羽開口之前有一瞬間神情的變化,想來一定是夏禾做了什麼,讓陳羽決定翻供。
因為餘大娘的事情,牽出了朝廷案件,一時之間殿內的氣氛沉重下來。
餘大娘趴在地面上,雙肩微微顫著,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樣,畢竟剛剛皇上親口說了汙衊朝廷重臣是重罪。
她沒了兒子是真的傷心,後面也只是想借此事再要些錢,只要顧長夜肯給她錢,她之後就不打算糾纏了,可眼下卻超出了她的意料。
“餘娥,你兒子的死已經查明與恭親王無關,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皇上開口問道。
餘娥顫巍的說道:“皇上,草民,草民知道誤會了恭親王,還,還請皇上恕罪。”
這件事顧長錦本想就此作罷的,餘娥的心思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本來就是想借此為顧長夜掃清流言,順便擺脫餘大娘這個麻煩,並未想為難她。
他剛準備開口訓斥兩句餘娥,便放她離開,一旁的宋婉思笑著搶先開口說道:“皇上剛剛不實際也說了,汙衊朝廷重臣,是要砍頭的!更何況恭親王是皇親,此事更不能就此了結。”
顧長錦微微皺眉,知道宋婉思這還是故意的。
雖說這是律法,可是餘娥若是被定罪肯定會心有不甘,天子高高在上,怨恨也夠不著,那餘娥只能怨恨顧長夜害她如此下場。
看似了結了餘娥的事情,其實又給顧長夜添了一筆新帳。
“律法雖然如此,但是餘娥也是愛子心切,其中緣由可以理解,此次就不必按律法懲治。”顧長錦沉聲說道。
宋婉思淺笑,“的確死罪可免,但活罪不可逃,否則不是掃了皇家威嚴?”
“太后!”顧長錦中越按奈不住,大吼出來。
大殿之內的眾人無不身體緊緊繃起。
自打顧長錦登基以來,事事小心,步步維艱,因為宋婉思的養育之恩,他不敢在朝臣面前反駁半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