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對宋婉思不敬之舉,就會落下一個不孝不知恩的話柄。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眾發怒。
宋婉思的美眸微眯起,幽幽說道:“皇上是覺得哀家做錯了,哀家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蜀國。”
顧長錦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眼下越發沒有血色,嘴唇也漸漸露出烏青之色,雙手死死的捏著龍椅的扶手,青筋猙獰的浮現。
“太后,朕才是皇上,朝政之事該由朕來做決定!”顧長錦咬牙切齒的說道。
宋婉思的臉色也漸漸冷下來,“皇上這是覺得哀家不該插手朝政了?”
站在下面的顧長夜發覺皇上的臉色越加不好,暗暗察覺不對。
可宋婉思依然不顧皇上不適的模樣,冷聲說著:“哀家雖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但在皇上身上付出的心血不比任何人少,皇上身體不好,哀家才會出手幫忙,若是皇上覺得哀家之舉有錯,為何早些不說,為何私下不說,偏偏要在朝堂上說?”
面對宋婉思的質問,顧長錦的身子微微一晃,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什麼,可剛一開口一大口血便嘔了出來。
“皇上!!”眾人大驚。
顧長夜連忙吼道:“快去叫鄭太醫!”
一旁的小太監連忙跑出金鑾殿。
顧長錦身子半倚著龍椅,眼前的景物漸漸昏暗下去。
見顧長錦突然這樣,宋婉思也是一驚,她悄悄看向夏禾,投去疑問,發現夏禾也沉著臉色,搖了搖頭。
不是夏禾,顧長錦怎麼突然就吐了血?
難道他的身體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正在眾人手足無措時,花枝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太后,民女懂些醫術,不知可否讓民女為皇上把一下脈。”
宋婉思冷眼看向花枝,眼底是瘮人的陰寒,“你算什麼東西?懂得能比太醫多?皇上若是被你看出什麼三長兩短,定會要了你的腦袋!!”
面對宋婉思怒聲,花枝的臉上卻未有什麼波瀾,淡淡的垂眸。
“讓她過來。”
氣若游絲的顧長錦忽然開口。
眾人微微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相信一個下丫頭的醫術。
顧長錦的視線越發模糊,手腳也逐漸冰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鄭太醫醫治不好的毒,也是她解開的,朕相信她,讓她過來。”
宋婉思憤憤的看了一眼花枝,剛想開口說什麼制止。
顧長夜卻搶先開口,冷聲說道:“阿奴,你去為皇上診治。”
“不行!哀家信不過她!”宋婉思厲聲說道。
即便是太后阻攔,可花枝聽到了顧長夜的話。
她知道皇上絕對不能有事,顧長夜不希望皇上出任何事情。
於是,不顧太后的阻攔,花枝抬腳一步一步向龍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