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傳聞的一樣,醫術了得,又很善良。”
花枝輕笑,“傳聞裡的我真是這樣嗎?我怎麼聽到的都是罵聲。”
李叢:“陳醫司不必在意那些話,我一直覺得朝中的個職位便應該能者居之上,不該論男女之別,像陳醫司這般有才能的女子嫩,能爭取到這個位置實為幸事,我曾經有個朋友,她和陳醫司一樣聰明又有才華,那時我就想著為何女子不能有一番大作為,若是她”
話說到這裡,李叢的聲音戛然而止,面露悲傷。
花枝臉上的笑意也漸漸褪去。
“若是她還在,看到這世間還有陳醫司這樣的女子,我一定也會鼓勵她向陳醫司學習的。”
花枝能看見李叢說這話時,眸底的淚光。
她沒見過李叢的表情,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死於他來說是這般悲傷的事。
當初她只記得自己的痛苦,只想著如何讓自己從這痛苦中解脫。
卻忘了這世間還有記掛著她的人,她的死也會讓他們痛苦。
看著李叢離開,花枝才發現自己的眼角也染上了些許溼潤。
花枝轉身走進院子中才發現,顧長夜就站在書房的門口,看著她的方向。
不知他那樣站了多久,剛剛她和李叢說話的樣子,是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花枝有一瞬緊張,反覆思忖著剛剛自己可都做過讓他疑心的事情。
她走到顧長夜面前,“王爺,我來為你診脈。”
“嗯。”
他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便轉身走回書房。
只隔了一日,他又變得冷冷清清,十分的涼薄,身上的氣息也隱隱的推拒著她。
花枝怔了一瞬,不知是發生何事,惹得顧長夜心情如此不好。
轉念一想,昨夜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大概真的觸到了顧長夜的底線,他那麼冷傲的一個人,又怎會在一個女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想來今後真的不會再給她半分好臉色了。
花枝不覺得有半分難受,反倒覺得這樣自己鬆了口氣。
她跟在顧長夜身後走進書房,將門合上後轉過身,視線直接落在他的書桌上一時愣怔住。
書桌上攤開的分明是她臨摹的百鶴朝仙圖。
沒想到這幅畫還在,可顧長夜拿出這幅畫又做什麼?
顧長夜的視線也落在那副畫上,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走過去淡漠的將畫收起,然後坐在書桌前露出手腕,“過來。”
他的聲音有一絲暗啞。
花枝走過去,指尖搭在他腕間。
半晌正要開口說他無事,卻被顧長夜搶先開口。
“陳醫司,這世間有沒有一種解毒方法,需要人的鮮血做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