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思指著他,“這道密旨,是恭親王偽造的。”
眾人大驚。
顧長夜也皺起眉頭。
鄭太醫忍不住出聲提醒宋婉思,“太后娘娘是不是忘記了,密旨只有皇上才有,並且皇上會親手交出,怎麼會偽造?”
宋婉思一步一步走到高處,冷眼睥睨著下方文武百官,冷聲說道:“密旨是真,密旨上的字也確實是皇上的自己,但誰能證明這道聖旨便是皇上自願所書?!”
她一言點醒下方居心不安的人,有人站出來指著顧長夜吼道:“對!皇上依然病重,神志不清,興許就是恭親王居心不良,在皇上神志不清時,逼皇上寫下的密旨。”
也有人向著顧長夜這一邊說話,可這些聲音太小,根本蓋不過那些髒水。
顧長夜冷眼掃過那些人的嘴臉。
這一年來,朝中已經變得骯髒不堪了,也是時候打掃一下了。
“便說這密旨是我偽造的,也要拿出證據吧。”顧長夜說道。
宋婉思冷笑一聲,“你想要證據,哀家可以給你。”
說著,宋婉思一步一步朝顧長夜走去。
走到顧長夜面前,宋婉思的聲音放的極低,帶著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小丫頭的命你不管了嗎?”
這聲音只有他們二人聽得見,
顧長夜的眼底有一瞬間的微顫,宋婉思有些得意,繼續說道:“顧長夜,別和我鬥了,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自然會讓他們放下那丫頭,你我也會放過,比起皇位你更要的是其他的吧?你不和我作對,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
顧長夜的視線沉了沉。
到這個時候宋婉思連裝都不想裝了。
顧長夜不怕任何威脅,唯獨花枝
“太后,臣斗膽問一句,若恭親王不是合適的人選,太后覺得誰該坐在這裡監政呢?”
鄭太醫突然開口問道。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鄭太醫。
鄭太醫一把年紀,算是宮中的老人,他雖站在皇上身邊,確實鮮少發表自己的意見,今日變得話多起來,讓眾人有些許吃驚。
宋婉思皺了皺眉頭,轉身看向鄭太醫,面上強擠出一個虛偽的笑,說道:“眼下朝中混亂,合適的人選,哀家也還未找到,就還如從前那般由哀家代為監政,至於恭親王,偽造聖旨,暫押天牢,等候發落。”
她的話音剛落下,外面便衝進來一群禁衛,拿著刀將顧長夜和宋婉思二人團團圍住。
這任誰看都能看出是一早便準備好了。
顧長夜環顧四周的人,最後視線停在宋婉思身上,“還說什麼會放過我,我看太后根本就是想致我於死地。”
宋婉思笑而不語,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既然這樣,太后就不要怪本王無情了。”
顧長夜冷水聲完,宋婉思的臉色微微一變。
身後的鄭太醫在身上摸索著什麼,最後高高舉起。
“太后娘娘恐怕也不適合代為監政。”鄭太醫年紀一把,忽然說話的語氣變得中氣十足,指著宋婉思說道:“太后與丞相夏禾私相授受,狼狽為奸,這個人偶就是最好的證明!”
宋婉思看著他手中的人偶,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這人偶怎麼會在鄭太醫的手中?!
她慌了神,原本高傲的神情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慌亂。
半晌,有人先站出來替宋婉思辯駁,“鄭太醫你大逆不道,竟敢如此汙衊太后清白,實在該死!”
鄭太醫轉身,將那人偶面向眾大臣,“此乃夏禾送給太后宋婉思的定情信物!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這詞是夏禾親手刻上去的!”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