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顧長夜將視線移到別處,想著眼不見心淨,可臉上還是一副煩躁的樣子。
“你一個奴婢,身子差的總是病倒,難不成想讓主子伺候你嗎?”
花枝不解地抬頭,看著他一臉不悅的樣子,不明白他為何忽然說起這件事。
顧長夜看著她,冷聲說道:“上次在金豐山,你病倒了兩次,知道因你拖慢了多少事情嗎?”
花枝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對不起”
顧長夜蹙眉,心想他又不是想聽她道歉的。
不過緊接著,他自己便迷惑起來。
他到底想要聽她說什麼?
說話的功夫,花枝已經幫他將衣袍穿好。
她將顧長夜衣角的褶皺撫平後,打量起他,不由自主的便說道,“王爺這一身穿起來真好看。”
說完,她便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一個奴僕怎麼能對王爺評頭論足。
花枝慌張的低下頭嗎,慌張地說道:“王爺,我錯了。”
顧長夜看著她的發頂。
他也覺得自己應該發火,可今日他的心底卻沒有半點火氣。
剛剛花枝在那句話時,花枝眼底的戀慕來不及做任何遮掩,被顧長夜看得一清二楚。
顧長夜心中有些不屑的想到,這丫頭之前抵死不肯承認對他有非分之想,可不經意展露出來的,是最不可能騙人的。
可他並沒有覺得生氣,他低頭整理著袖口,“我看你白日裡挺閒的,還能去花園逛逛。”
花枝不敢做聲,知道顧長夜要和她算昨日的帳了。
顧長夜瞥過她一眼,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繼續到書房侍奉。”
花枝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本以為畫的事情,和昨日的事,顧長夜不是罰她跪著,就是罰她板子。
卻沒想兩樣都不是。
“王爺,我弄髒了您的畫”花枝支支吾吾地說道。
她倒是對畫的事很在意。
顧長夜轉身沉聲說道:“那幅畫不準和任何人提起,我已經將畫放到別處,現在你便去書房打掃。”
花枝心底隱隱歡喜,心想顧長夜這是原諒他了?
既然讓她去書房做活了,那通房的事,是不是
想著,花枝歡喜地抬起頭,“王爺,那我是不是要回自己的小破屋了?不用再做通房了?”
顧長夜皺緊眉頭,慢慢轉過身,“誰說的?”
花枝微怔,看著顧長夜一點一點走近自己,緩緩低下頭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白日裡你在書房侍奉,夜裡便在床上侍奉,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