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燕子繞著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陽光穿透窗紙照進屋內。
睡夢中的花枝被窗外的鳥鳴叫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一邊打呵欠,一邊扭頭看向自己的身側,下一秒,整個人徹底僵住。
顧長夜側躺在她的身側,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冷冽涼薄的俊臉和花枝只有一拳的距離。
他滾燙的呼吸噴在花枝的臉上,將花枝的臉頰燙紅。
顧長夜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在她的床榻上?怎麼她昨夜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花枝心裡冒出無數的疑惑,身體慢慢繃緊。
顧長夜的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上。
花枝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想要和他拉開些距離。
其實顧長夜早就醒了。
只是他難得睡一次這麼舒服的覺,今日又沒有重要的事情,他便想再多躺一會兒。
然後花枝便醒了。
感覺花枝的身體緊繃著向一旁挪著,顧長夜有些惱火。
她還是睡著時比較順他的心意。
搭在她腰間的手忽然一用力,花枝就又回到顧長夜的懷中,且比剛才靠的更近了。
花枝感覺自己的臉燙得發疼,眼睛一直不知所措的轉著,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看向何處,最後她鼓起勇氣,想要將顧長夜叫醒。
剛一抬起頭,花枝便看到顧長夜幽深的眸子正在看著她。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波動。
花枝羞紅的臉,顯得那雙水波漣漪的眼睛更加動人,讓人有種想要湊過去,品嚐一番那已經熟透的蘋果。
“王爺”她低低的喚道,將顧長夜的思緒喚回。
“昨日,你同路嬤嬤說很怕本王?”
花枝身體一頓,這才想起顧長夜昨日說過,要找他算賬的,卻沒想到他會說起這件事。
花枝猶豫一下,輕輕地搖頭。
“你不怕?”
花枝又連忙搖頭。
一時之間,花枝犯起難來,這怕也不是,不怕也不是。
良久花枝怯懦地回答道:“我對王爺,是敬畏。”
顧長夜微挑眉頭。
她倒是會說。
花枝被他圈在懷裡說話,感覺十分的不自在,整個人都包裹在顧長夜身上獨有的氣息。
她輕輕地向後蹭著身體,可偏偏腰間的那隻手緊緊地按著她,不讓她挪動半分。
最後花枝實在按捺不住,問道:“王爺,昨夜怎麼回事?我”
花枝是想問,自己為何會在顧長夜的懷裡睡著,她自己的習慣,她自己最瞭解,向來是喜歡緊靠在裡側睡得。
顧長夜視線冷淡的在她臉上掃過,然後合上眼,淡淡地說道:“昨夜,你自己挪過來的。”
花枝震驚地看著他,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屋外已經有下人們走動的聲音,顧長夜放開花枝,翻身坐起。
花枝也急忙坐起身,看著顧長夜走到一旁拿起衣袍。
他將衣服抖開,動作又停住,頭也不回的命令道:“過來,服侍我更衣。”
花枝還坐在床榻上看著他的背脊發呆。
見她沒有動靜,顧長夜緩緩轉過身,“難不成要我過去你那裡?”
說話時,他聲音又低了幾分。
花枝這才回過神,光著腳急匆匆地跑到他身旁,接過衣裳。
再一次服侍顧長夜更衣,花枝依然是磕磕絆絆的才穿上,看著顧長夜緊皺的眉頭,花枝心想一定是因為她笨手笨腳的,又惹他生氣了。
顧長夜則看著她赤著的腳,眉頭越皺越深。
怪不得她的寒疾那麼嚴重,地上這麼涼,她竟然還光著腳站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