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
“沒有什麼?”長柳打斷她的話,又瞭然一笑:“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花枝的臉越發滾燙,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清楚這件事。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解釋不清楚這件事。”
花枝說著,可是底氣明顯的不足。
長柳奇怪的上下打量她,然後說道:“你是通房,又何必解釋這件事,解釋了也沒有人會信。”
花枝一愣。
長柳說的沒錯,她沒必要解釋,解釋了也沒有人會信。
更何況眼下的情況,她與顧長夜也不怎麼算清白,與其說是解釋,更像掩飾。
花枝若有所思的轉身。
長柳見她要離開,急忙熄滅燭燈,追了上去。
這麼一折騰,長柳已經沒有半點睏意,此刻倒是對阿奴的事情好奇,一直跟著花枝走進偏房。
“阿奴,王爺對你很好吧?”她有些興奮地問道。
花枝的心思飄在別處,坐在桌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長柳捂嘴笑起來,也在椅子上坐下,忍不住繼續追問:“剛才那麼一折騰,我都睡不著了,你給我講講,平日裡王爺都怎麼對你好,我實在想象不到像王爺那般冷冰冰的人,會如何溫柔地對一個女子。”
花枝怔楞一下,然後有些不理解地說道:“雖說王爺平日冷冰冰的,但對沈憐小姐卻很溫柔,怎麼會想象不到他溫柔的模樣?”
“你真笨!”長柳輕點一下花枝的額頭,有些無語的講道:“這怎麼能是一回事?王爺對沈小姐,是長輩對小輩的疼愛,我說的是,一個男子對一箇中意的女子的溫柔。”
花枝想了想,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王爺並不中意我。”
“怎麼可能?!娶妻納妾先不說,王爺今年二十七歲,但你是第一個通房,王爺向來潔身自好,為你都破了例,怎能是不中意?”
“不是,王爺只是”
只是懲罰她罷了。
後面半句花枝沒有說出口,而是失落的低下頭。
“罷了罷了!你要不想說就算了,就是你平日裡總是這幅樣子,別人才總是那般欺負你,雖說是通房,但若換了旁的女子,也早就在外面耀武揚威了。”長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花枝不解:“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
長柳無奈地搖頭,向她解釋道:“雖說通房不好聽,但王爺是什麼人,身份如此尊貴,有多少女子都巴不得自薦枕蓆成為王爺的通房,只要王府裡沒有女主人,還能受王爺寵愛,王爺的女人有誰敢欺負?”
原來是這樣嗎?
花枝仔細想了想一番,然後用力地搖頭:“我沒想過靠著王爺耀武揚威的。”
“沒有讓你耀武揚威,但最起碼你可以不讓她們欺負你啊!就是因為你每次有事情都不敢提王爺,她們才會覺得你在王爺那裡不受寵,才敢這般欺負你。”長柳有些著急地說。
花枝看向長柳,淺淺一笑:“謝謝你幫我想這麼多。”
她突然說謝謝,長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幫你想,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受欺負的。”
花枝輕笑著點頭。
“算了,夜深了,你也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看著長柳站起身,花枝也跟著起身,送她走到門口。
長柳擺手,讓花枝早些休息,便一個人走出正院。
看著她離開,花枝合上門,回到桌前坐下。
沒有長柳在身邊說話,此刻花枝的心思又飛回到剛剛的那個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