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柳說的溫柔,應該就是剛剛那種感覺吧。
可他是醉的,一定醉的沒有分清她是誰。
花枝失落的趴在桌上,眼前晃著的是滿天星海。
她就那樣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日早上。
院子裡,長柳正在打掃,花枝看著淺笑一下,然後視線便轉到顧長夜的房門上。
“別看了,王爺一早便出去了。”長柳掩嘴笑著,衝花枝喊道。
花枝的臉一紅,將視線匆匆移開,小跑到長柳面前:“長柳,我來掃吧。”
“王爺不是吩咐讓你歇著嗎?”長柳躲開花枝伸過來拿掃把的手。
“我都好了,不用再歇,就讓我做些事情吧。”
長柳看著她奇怪地說道:“王爺也真是奇怪,你既然是通房,按理來說這些累活都不應用你做了。”
“我雖是通房,但還是下人。”花枝輕聲說道,在這件事上不覺得有半點委屈:“王爺讓我同過去一樣做工,無可厚非。”
長柳還是有些奇怪的搖頭。
她實在搞不懂王爺與阿奴的關係,一日她覺得阿奴很受寵,一日又覺得,阿奴應該不怎麼討王爺的喜歡。
想了想,長柳開口說道:“你若要幹活,也別和我搶院子裡的事情了,你去茶房取些新茶,為王爺泡上送到書房去。”
“王爺在書房?”花枝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此刻的事情有些複雜,有些想見他,又有些怕見他,經過昨晚的事,花枝還沒有想好見他時,應該是什麼反應。
長柳看出她臉上緊張的神色,擺手說道:“放心,現在應是不在,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來了,你快去吧。”
花枝點頭,轉身走出正院。
去茶房必須從前院繞過去,院子裡零零散散的下人在忙著,看見花枝皆是一副輕蔑不屑的模樣。
對於這些,花枝已經習慣,過去面對旁人的冷眼,她總是想著退縮,如今她已明白那個道理,退縮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的。
於是,花枝深吸一口氣挺直背脊,從前院走過。
走到茶房時,一群人正圍在茶房旁,不知再爭吵什麼。
花枝走過去,才看清站在人群中心的人,正是許久未和她說過話的小舞。
“李婆婆!這是我的錢袋,她就是小偷!”
有人指著小舞的鼻子怒聲說道,而小舞已經急的哭了出來,搖著頭不停地解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何那個錢袋,會在我這裡,但是我真的沒有偷!”
“哼!不是你偷的,那是誰?錢袋就是在你那裡找到的,你還狡辯!”
說著,那人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小舞的臉上。
花枝一驚,急忙擠進人群裡,將小舞扯到身後,皺眉看著眾人:“為什麼打人?”
方才打人的婢女,看見花枝嘴巴不屑的一撇。
“滾開,小舞就是個賊,你要是敢插手,我連你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