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了死藤?”
花枝看著目光渙散的陳羽,喃喃自語道。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可還是被陳念聽的一清二楚。
陳唸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小丫頭,你懂醫術?”
花枝不想理會他,便沒有作答。
死藤,在老爺爺的醫書中毒經裡有記載,少量服用便可使人產生幻覺,看陳羽的模樣和他脈象,應該服用了不少。
如果是少量還好說,但服用的太多,此毒便不好解了。
想到這,花枝皺眉看向陳唸的牢房。
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給陳羽服用大量的死藤,難道就是不想讓陳羽回答顧長夜的話?
“死藤是你給他吃的?”花枝語氣微惱的說道。
陳念挑了挑眉頭,很是坦然的回答:“是我,小丫頭,他可是個壞人,我給他下毒那是替天行道,你不覺得應該感謝我嗎?”
陳羽的確是個壞人,他中毒花枝並不擔憂,只是陳羽變成這樣,耽擱了顧長夜的事請,才讓她感到不悅。
她起身走到陳念面前,問道:“你給他服用那麼多的死藤,就不怕解不開他身上的毒?”
“呵!”陳念有些輕蔑的輕笑一聲,“這世間就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花枝蹙眉,越發覺得這個陳念古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留在王府?”
陳念有些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花枝,然後有些懶散的說道:“小姑娘,想讓我回答你,不如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會醫術?”
花枝猶豫一瞬,然後誠實的回答道:“只是略懂而已。”
“那我上次問你王府裡可有大夫,你還說沒有?”陳念一時氣惱起來,聲音沉了下去。
花枝不覺得自己上次的回答有錯,“我不是大夫,除了陳羽,王府裡的確沒有第二個大夫了。”
聽完花枝的答話,陳念眯起眼探究的看著她。
他正準備再問些什麼時,那名瘦高的侍衛突然走進地牢,看著花枝和長柳,焦急地說道:“你們二人快找個地方藏起來,有人過來了!”
花枝一聽,連忙站起身,四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長柳也慌張的將食盒收起。
最後還是陳念指著地牢中間的小矮櫃,花枝她們才找到一個藏身之處。
小矮櫃並不大,但是好在花枝和長柳兩個人都生的嬌小,躲進矮櫃裡正正好好。
二人躲進去不久,便聽到外面傳來一串腳步聲。
矮櫃的門有一道縫隙,從那裡剛好可以看到一點外面。
花枝看見幾名暗衛,押著一名渾身是血的老頭走進地牢,然後將老頭一把推進陳羽對面的牢房中。
老頭的嘴裡也滿是鮮血,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明明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可還是不是發出一串瘮人的笑聲。
原本喜歡開玩笑的陳念此時也沒了聲音,臉色陰沉的看著老頭。
沒一會兒,花枝便看到顧長夜負手走進地牢。
他從皇宮中回來了?
花枝屏住呼吸看著外面的情景,一顆心有些緊張的提起來,身旁的長柳也和她一樣身體緊繃著。
她們兩個要是現在被顧長夜發現了,那便是死定了。
兩個人提著心,大氣不敢喘的盼著顧長夜快點離開。
顧長夜面無表情的看著渾身是血的老頭,許久沉聲問道:“你就是江塵子?”
江塵子的笑聲驀地停下來,脖子嘎吱嘎吱作響抬起,雙目眥裂的看著顧長夜,半晌又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你是恭親王顧長夜。”
顧長夜一身的清冷,眉眼清明的看著他,對他的話沒有做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