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忙碌著晚宴的太監宮女們,一面要準備晚上所有的菜品,一面還要驗查所有食材,以防出現問題。
夏禾的目光掃過忙碌的人,最終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在皇上休息的營帳上。
鄭太醫端著一碗湯藥,步子匆匆的走進去。
看見鄭太醫的神情,夏禾的唇角勾了勾。
看來皇上的身子也快撐不住了。
“主人。”一名侍衛走到夏禾身後拱手喚道。
夏禾視線向後瞥了一下,開口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默聲帶著侍衛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進入營帳後,夏禾撩起衣襬在椅子上坐下,“說吧。”
“主人,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侍衛嗓音陰沉,一雙眸子晦暗不明的看著夏禾。
夏禾語調輕鬆說道:“別弄得這麼嚇人,我找小姑娘只是想聊聊而已,別把人家嚇到了。”
侍衛連忙低下頭應道:“是。”
“宴會開始,找準時機便將小丫頭帶到後山,記住一定不要驚動宴會上的任何人,尤其是顧長夜。”夏禾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食指上的翡翠玉戒。
侍衛沉默片刻,有些猶豫的說道:“主人,顧長夜一直都將沈憐看的很緊,我擔心”
夏禾輕笑,“放心,比起沈憐,他現在更要緊著那個花枝,你儘管放手去做,自然會有人拖住他的。”
侍衛沒再多說什麼,但是眼底依然隱隱有著擔憂。
畢竟那個人是顧長夜,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實在太難。
似是看出他眼底擔憂,夏禾有些不悅,“怎麼?比起我,你更怕顧長夜?”
“不是。”侍衛連忙否認。
夏禾不屑的冷哼一聲,微微歪頭,眸底滿是輕蔑,“若是事情失敗,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
侍衛只覺得背脊冒出一層冷汗。
“哦,對了,今夜順便把江塵子也救出來吧,我還需要他。”夏禾繼續說道。
“是。”
赫然的營帳內。
阿史那雲將一塊剛割下來的兔肉,隨手扔到勃律的面前。
藥格羅從營帳外走進來,神情有些氣惱的模樣。
“那個叫慧琳的郡主,性子未免也太惡劣了,蜀國那皇帝明顯身體不適,我剛剛看見她跑過去大哭大鬧不說,竟然還打了阻攔她的小宮女,我們赫然可從來沒有過性子這樣惡劣的女子。”
藥格羅性子直且燥,他跟隨在阿史那雲的身邊最久,所以阿史那雲對他的性子甚是瞭解,藥格羅最是見不得這種欺人太甚的事。
可到底慧琳是蜀國人,他們沒理由插手去管這閒事。
藥格羅憤憤的嘟囔道:“幸好那個女人是蜀國人,若是我們赫然的女子,我都覺得丟人。”
“那個慧琳鬧騰一點也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和沈憐聊聊。”阿史那雲接過話頭說道。
藥格羅有寫訝異的看向他,“特勤的意思是一會兒晚宴就動手?”
阿史那雲點頭,繼續說道:“有些事我必須要確定。”
藥格羅思忖了一下,然後抬頭有些擔憂的說道:“特勤,你別說我胡思亂想,如果你真的將兵器圖還給那個小姑娘,回頭她要是將兵器圖交給那個恭親王,然後製出那個弩後,便來攻打我們赫然怎麼辦?”
他的話讓阿史那雲皺起眉頭來,半晌他幽幽開口,“如果她不是可以交託的人,我自然不會將圖交給她,而且我只是受了故友的囑託,不要讓兵器圖落在心懷鬼胎之人的手中,但我沒必要對蜀國處處忍讓,若是有朝一日涉及到我赫然利益,我定會先出手使蜀國覆滅。”
見阿史那雲這麼說,藥格羅像是放下什麼擔憂般,緩緩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