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恭親王去尋皇上議事時,本宮瞧見他似乎心情不錯,便問他是否有好事發生,他便和本宮說,只是昨日終於睡了一個踏實覺。”
皇后笑著說完,花枝只覺得臉加上的溫度反而變得更加滾燙。
她們這邊正說在興致上,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宮女,躬身走到皇后身側,欠身說道:“皇后娘娘,今個兒天氣好,太后想讓皇后娘娘一起去御花園的亭子裡做插花。”
皇后的眉心微不可聞的皺起,旁人沒有注意到,可在她身邊的花枝卻察覺到,皇后並不願意去陪太后做什麼插花。
正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幫幫皇后的時候,那名宮女突然看向她,開口說道:“正巧陳醫司也在,太后這幾日身子不舒坦,情陳醫司過去瞧瞧。”
這是要將她們二人都請去?
花枝和皇后相視看了一眼,不知道太后想要做什麼。
可即便猜到這其中有什麼蹊蹺,花枝也沒有推脫的藉口,她身為醫司,宮中的貴人們有半點不舒服,她都應當義不容辭的去請脈。
最後她只好跟在皇后與小宮女的身後,一起去了御花園。
太后人已經在御花園的亭子中,皇后收起在花枝明朗的樣子,在太后面前她總是一副低眉順眼,對太后的話言聽計從的樣子。
請安過後,皇后在太后身邊坐下,太后這才放下手中的花,抬眼向花枝的方向看去。
“喲,原來是陳醫司,沒想道陳醫司還有時間來為哀家看病?”
宋婉思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花枝低下頭不卑不亢的回道:“太后說笑了,這是臣的職責,自然不會有半點怠慢。”
宋婉思冷笑一聲,“你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能讓皇上和恭親王兩個人都圍著你團團轉,哀家還以為你這等的紅人,是不會理會我們這些後宮之人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這話說得難聽,每個字都能讓人生出些誤會,尤其是當著皇后的面說。
花枝下意識悄悄瞥了皇后一眼,心中隱隱擔心皇后會不會受到宋婉思的影響。
可沒等她瞧見皇后是什麼神情,便聽到皇后聲音,“陳醫司的確很忙,幫皇上處理了不少事情,實為功臣,要忙的事情有很多,還不忘每隔七日來為臣妾請一次脈,臣妾這段時日的臉色,在陳醫司的調養下都越來越好了。”
見皇后幫自己說話,花枝十分感激看向皇后,皇后便用眼神安撫了她。
可宋婉思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她冷哼一聲瞪了皇后一眼,又帶著幾分陰冷看向花枝,捏起桌上的花,指甲稍一用力便陷進花的根莖中,似是向要把那朵花當成花枝,一把掐斷一般。
片刻後宋婉思瞥向桌上的酒壺,臉上的冷意轉瞬消散開,對花枝笑著說道:“陳醫司確實有功,赤嶺村的事情也解決得很好,哀家也該好好獎賞你一番。”
宋婉思拿起酒壺,斟滿一酒盞,然後又將酒盞推向花枝的方向。
“這是上好的宮廷玉釀,在酒窖中藏了三十五年之久,酒香撲鼻,入口潤喉,今日這一壺哀家都將獎賞給你。”
花枝很快便想到上一次,宋婉思發自己吃的那些東西,撐得她足足兩日吃不下什麼東西,今日又要灌她酒,宋婉思的手段也真是低階。
心中這麼想,花枝的臉上也只能笑著感謝宋婉思的賞賜。
皇后想要幫花枝躲過這一劫,可還沒等開口,就被宋婉思陰冷的視線,將話全都堵了回去。
沒人幫得了花枝,太后的賞賜怎麼能開口拒絕?
花枝斷氣酒盞,看著酒盞中清冽的酒水,能聞到破壁的香氣。
酒的確是上好的,花枝也不是一杯就能倒下的人,只是一杯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