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利益問題,可在韋澤看來,這是一個高度政治化的問題。這種與眾不同的觀念,的確創造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韋澤來。左宗棠心中感嘆道。
韋澤卻沒有這種感嘆,左宗棠的提問讓他突然理順了不少思路,此時感覺心中大爽。韋澤笑道:“我們為什麼要互稱同志,就是因為同志是政黨政治才有的組織模式。在基本理念上如果沒有有共同想法共同認知的人,就不能到同一個政黨裡面來。”
這並非是韋澤第一次提出有關同志的理念,但這是韋澤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是單純模仿21世紀的政治,而是把這種制度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這個口子一開,韋澤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看左宗棠比較複雜的神色,韋澤覺得左宗棠大概是沒有理解到這些。他笑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視察呢!”
第二天韋澤在廣東省黨委的歡迎會上做了一個講座,把廣東到現在為止十幾年的鬥爭做了一個小總結。透過這個總結,他把舊土地制度,純粹的資本主義制度,以及社會主義制度給講述了一遍。
這是韋澤之前不太敢直接說明的內容,不僅僅是因為缺乏工業的中國無法理解到資本營運,韋澤非常擔心有那麼一批人會直接試圖把自己轉變成資本家。左宗棠昨天的提問讓韋澤豁然開朗,一部分人有這種轉變的企圖是必然的,韋澤自己根本擋不住。如果光復黨之前從一個勝利走向另外一個勝利的原因是韋澤帶領著大家採用了科學的態度,政策執行上堅持了公平公開的原則,現在就更沒有理由因為擔心一部分人政治立場變化。
那不是靠擔心就能解決的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韋澤沒了任何擔心,講述起社會制度來可以說是鏗鏘有力。王明山、龐聰聰等人早就服氣韋澤的能耐,廣東中低階的黨員幹部其實沒有直接在韋澤手下工作過,這些同志只是聽說過太多韋澤的大名,但是對韋澤本人的能力都是從各個側面得到的。他們知道自己所學所用的簡體字與漢語拼音都是韋澤指導人弄出來的。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學到的科學知識,那些課本都是韋澤主導編撰的。除此之外,韋澤更多代表的就是命令,就是在紙上存在的那些讓人有些不太容易理解的理論與理念。
直到現在,韋澤親自和他們講述起了政治,講述起了政治理念。中低階的同志們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位光復黨的領袖並非是紙上與各種報告中那種種片段的總和,這位活生生的領導者正在用非常通俗易懂的話語把大家聽過的那些政治理念的片段給非常有序的穿到一起。
以前的政治理念很多都是在推行各種政府制度的時候附帶提出的,例如土改的時候就抨擊舊土地制度的罪惡,抨擊地主士紳們的反動。對內戰爭的時候就抨擊滿清的腐朽墮落與罪惡。對外戰爭的時候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自古以來”。
這種標籤化的政治宣傳的確能夠提出一種解釋的觀念,但是在光復黨的很多黨員以及政府的幹部看來,這些都是簡單的文字遊戲罷了。
聽了韋澤真的開始講述系統的理論,黨員們突然覺得這些看似簡單的文字遊戲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在裡面還真有些大家以前忽視的門道在裡面。
左宗棠越聽越是感覺意外,他發現韋澤不僅沒有對自己的政治理念有任何隱藏,更把自己到底怎麼思考問題的方式拿出來向黨員們開始講述。在傳統的帝王時代有句很經典的話,“臣不密喪其身,君不密喪其國”。從低俗的角度來講,這講的是保守個人的秘密。從比較政治的角度來講,就是得把有關利益衝突的內容給好好藏起來。斷人財路勝過殺人父母,任何行動都難免有利益受害的一方,這屬於無可調和的矛盾。
韋澤倒是好,一句階級鬥爭就把本該藏的嚴嚴實實的各種內容撂到大家面前來。光復黨與地主鬥爭,與滿清鬥爭,與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