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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印著希特勒頭像的藍封面。翻到最後一頁,插著泛黃的借書卡,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中,隱藏著“申明”兩個字。她把借書卡放到唇邊,似乎能嗅到上輩子的氣味。這本書不知被人借過多少遍,但沒人發現過這個秘密,就在這張厚厚的卡片背面——有人用鉛筆素描畫出了她的臉。

為什麼要選《第三帝國的興亡》?因為,女生怎麼會看這種書呢?

1995年,有部電影在日本公映,居然有同樣的情節。

忽然,圖書館裡多了一個人,歐陽小枝收起當年的書信,又把這本《第三帝國的興亡》塞回書架。

她隱藏在書架背後,隔著書本觀察那個人——又是他?

這個叫司望的高一新生,熟門熟路地在閱覽室徘徊,手指劃過一排排書本,幾乎就從她眼前閃過。

他的手停留在一個書脊上,就是《第三帝國的興亡》。司望果斷地抽出這本書,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拿出背後的借書卡,也把這張卡片放到唇邊。

不可能,歐陽小枝剛才相同的舉動,不會被他看到過。

許久,司望把這本書放回去,抬頭看了一眼小閣樓,便離開了圖書館。

她這才敢大聲呼吸,隱藏在二樓窗戶後面,看著他在操場上的背影。

半小時後,歐陽小枝回到教師辦公室,屋裡沒有其他老師,有的還在食堂吃飯,有的已提前回家。桌子上堆著今早收上來的語文作業,電腦屏保畫面是《情書》裡的藤井樹與藤井樹。一陣陣疲憊襲來,正要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手卻碰到滑鼠破壞了屏保畫面。

她才發現滑鼠下面鋪著一張紙,上面用某個人的筆跡寫著幾句詩。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上剝後蕉。

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清朝詩人黃仲則著名的“綺懷十六首”中的第十四首。

她不但記得這首詩,還清晰地記得這些筆跡,一撇一捺都未曾改變過……歐陽小枝坐倒在椅子上,摸著自己心口,從包裡掏出那封舊書信,將這段墨跡未乾的詩句,與當年申明的親筆相對照——幾乎肯定是同一人所寫!

下意識地把手伸向茶杯,卻把杯子打翻,整個桌面都是玫瑰花茶。她手忙腳亂地收拾,用整包餐巾紙擦乾檯面,那張紙都被弄溼了,不知會不會化開墨跡?她心疼地把寫著黃仲則詩句的紙,放到窗邊,壓上鎮紙吹乾。

小枝衝出門外,不知所措地注視四周,走廊裡的人多了起來,任何人都可能闖入過辦公室,任何人的脖子上都有可能騎著申明的幽靈。

最後,她把目光對準多功能樓的天台,從那裡正好可以看清她的辦公室。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第六章

深秋,安息路的庭院裡滿地落葉,曹小姐難得地忘了給花盆裡的植物澆水。

十六歲的司望按約來到,帶了些老年人能吃的東西。幾個月來,老太太與少年已成了忘年交,幾乎每個週末都會見面,上次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跟她一樣的人吧?”

她從不叫尹玉的名字,他懷疑曹小姐口中的“她”,其實是“他”。

“哦?”

“上輩子,你是誰?”

“我只是個普通人,活到二十五歲就死了,不像她那樣轟轟烈烈,所以我很羨慕她,更羨慕你——曹小姐。”

“二十五歲?”皺皺的嘴唇有些發抖,老人招了招手,“孩子,到我這裡來。”

彷彿是老太太的重孫子,司望依偎在她懷裡,聽著她緩慢而沉重的心跳。

“我結過婚,但沒生過孩子。抗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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