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巨頭。姑且不論席巴父子本身的強弱,有一個人站在邊上對你虎視眈眈,壓力不是一般大——高考時候誰在邊上不停嘮叨,都想叫你考砸。
我一腳踢過去,小樣一伸手托出我的腳踝,見有便宜可佔,主動出擊就想要抓。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腳尖一勾讓他撲了一個空。他一抓一個空,卻沒有失去平衡,我又是一腳掃回來,踢他的脖子。
庫洛洛雙手向上抓來,明顯想要開始跟我玩肉搏。他想要玩肉搏,我反而不想,一收腿拔腳就跑。他也被我弄得莫名其妙,隨後就追了上來。
我飛快地向前跑,他追得也不慢,我沒閒著,一邊拉出一道念刃,忽然剎車反身就給了他一下子。小子連忙跳開,接下來卻不敢追得太近了。我又拉出一道念刃,忽然又一個轉身,一鬆手,念刃就衝著在一邊看戲看到現在那傢伙飛去了。
雖然距離不過幾米,念刃速度很快,但我也沒指望這下能幹掉他。畢竟這五個全部都是念能力者。
可出乎意料的是,呼嘯而去的飛刃,就那樣從脖子中掛過,將那傢伙的腦袋帶起三尺多高,濺出一蓬血來。
觀眾席上譁然一片,後面的傢伙也停住腳步。我轉身一看,那個喘氣追我的傢伙,又哪是什麼庫洛洛,分明就是個滿臉鬍子的猥瑣大叔。
庫洛洛是神父的坐上賓,哪有可能變成像我一樣的階下囚呢?
我想我的精神是產生了一定了幻覺,剛剛才提到座上賓這個詞,眼一瞥,忽然就看見了神父身邊的黑髮少年。他的坐的位置距離我很近,甚至比敵人距離我的位置還要近許多——近到幾步我就可以跳過圍牆抓住他。
少年比想象中長得更高,臉上脫去了稚氣,越發秀美。他坐在神棍邊上那個原本空著的位置,臉上帶著些許淡淡的笑容,他笑起來的這一刻好象春風拂面,暖沁人心。
這次不是那個死鬼造成的幻術了。
這次是真的,真的看見了庫洛洛。
於是開了口子的那半顆心,嘩嘩地往外流血,好像自來水不要錢。
哦,自來水還是要錢的。
外面流血,裡面也流血。我當然知道人有很多血可以流——你看人家聖鬥士補聖衣,一補補兩件,那得多少血啊。
血流多了會冷,這個我已經深有體會——冷著冷著我也已經麻木了。冬天這裡是沒有厚棉被的,零下零上幾度蓋得也不過是那條一年四季的毯子。當然,多數人根本不在乎這點,因為他們根本就活不到明天春天。
於是我再挖一個坑,把受傷的那半心扔進去,填上土,埋到深深的地底,直到窒息。
陽光照在身上,我卻已入深淵。
我只是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在你面前。
身上的氣微微一轉,變得冷洌而肅殺。
我面前的這位鬍子大叔壓根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不是我先前受了傷,又估計著邊上的第三者,恐怕早就把他解決了。事實上我也只花了十來分鐘就徹底把他打得找不到北。在觀眾一片殺了他的呼聲中,我一刀切下了他的頭顱,扔在地上。
全身已經被鮮血浸溼,多數都是敵人的,也有少許是我自己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卻好像隔著一層紗的世界,和我毫無關係。
冷冷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我轉身向裡面走去。
洗過澡之後,負責這片的管事進來我。或許是因為贏錢的關係,他笑容滿面,手裡拿著個袋子扔給我,顯得很是高興。“老闆要見你。”
開啟一看,袋子裡是件T恤和條牛仔褲。我點點頭,把衣服換上,大小還合身,也不知他們從哪裡弄來的。
“老闆很欣賞你,說想要請你吃頓飯呢。”
吃頓飯到沒什麼,就不知道是不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