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不聽話就殺頭——有句話說得好,做鬼叫不做餓死鬼。欣賞,兩年前到沒見你欣賞,神棍怎麼沒點戰略性眼光呢?像我這種潛力股不要,真沒眼光。
跟著管事向上走,兜兜轉轉向上走了好些樓梯。
腳下是柔軟的絨布地毯,狹長的紅色延伸到視線的盡頭。黃色的燈光幽暗,走廊很長很長,不知通往何方。
走了長長的一段通道,一個轉彎,陽光就那麼忽然地從一整列窗外直射而入。窗外的陽光其實和競技場中間的沒什麼兩樣,同樣炙熱而又耀目。
穿過通道,那是一間雖然不大卻佈置豪華的餐廳。
神父坐在靠外面的椅子上,仍舊穿著一成不變的黑色服裝。他看到我,臉上到是露出一絲驚訝。
其實我就想一腳踢翻桌子,然後冒個粗口,罵兩句“你老姆”之類的。可仔細想想,卻又覺得毫無意義。
“洛西西?”到是坐在最側面的信長先開口嚷嚷起來。
我沒理他。
“沒想到你還活著。”神父淡淡笑了笑。
見我一次就說一次一模一樣的話,難道是我生就一副死鬼樣?
“不好意思,沒死成,讓您老人家惦記著了。”我懶洋洋地回答。
我本來對神父還有半分遐想,可不知怎麼,看見他彬彬有禮的樣子,忽然生出十二分的厭煩。恨不得從他臉上扒下一層皮來,看看他皮低下是不是也在笑。
庫洛洛就坐在邊上的位置,卻沒說話,只是看著我。他的眼睛中只是充滿了笑意,好像顯得很高興,但卻一句話都不說。瑪琪不在,那個不認識的女人卻對我沒什麼興趣,眼光飄忽得很。
“神父大人,不給我介紹介紹嗎?”我撇了撇嘴。
“洛西西,搞什麼嘛,你難道不認識我們了?”窩金在一邊插嘴。
我翻了翻白眼:“你是誰?”
窩金才要說話,卻被庫洛洛伸手製止。
神父眼睛一轉,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問我:“飛坦沒有殺你?”
這事我也一筆糊塗帳,我還以為是你把我弄那鬼地方去的。你不去問他,到來問我,我怎麼知道。而且你們家那競技場簡直就是個黑店,每個月都不知從哪裡弄來那麼多人頭,統統被逼著趕鴨子上架。
我更懶得跟他解釋,只是淡淡一笑算是回答——這年頭大家都玩深沉。
神父果然不再問我,只是請我坐下來,然後開始上菜。我低頭一看,盤子叉子刀子,居然是西餐。我到是稍微會用這些東西,但禮儀什麼可就完全不知道了。
再抬頭看看我邊上的信長,這傢伙就右手抓一把叉子,直接把盤子裡的牛排刺個對穿,直接用嘴咬。我本來也是想這麼做的——作為一個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的人,這麼做才是正常的,可看著他,我又改變了主意。淪落成像他那樣子,我還混什麼?
於是我扭頭問服務員:“有沒有筷子?”(莫:吃西餐用筷子比較不丟臉嗎?)
“……”
“先生,不好意思,這裡是西餐館。”服務員委婉地示意“咱們這裡不提供筷子”。
“西餐館就不能有筷子嗎?”你們沒學過顧客至上論嗎?
“……”
“給這位先生拿雙筷子。”神父插話了,然後著看了我一眼,“這是西餐,用刀叉,你可以試試。”
“不習慣。”我聳了聳肩,“我這人適應能力特差。”
流星街很多人吃飯都不用工具,您這就別計較我喜歡用什麼了。
“萊斯特曼曾經是流星街對外唯一的門戶。”神父說,“那是歷史上流星街唯一被承認存在的一個傳說。只要能從這裡走出的人,就能到身份證明。”
“萊斯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