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相對的東西。
自己是絕對的正,所以對方是絕對的反。
那麼如果我是善的,那你便是惡的。
「你在殺害無辜的人的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究竟有些什麼感受?」
「什麼……都沒有。」
「人渣!以命償命吧!」
的確挺人渣的。
人彼此都是平等的,所以人沒有資格審判他人,更沒有資格肆意奪走他人的生命。
將我們僅有的奪走。
屍體被掩埋在廢墟下面,天堂的門外。
庫洛洛,外面的世界,有很漂亮的高樓大廈,有很豪華的房子……唔,當然比這裡還好啦。庫洛洛,如果你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啊。庫洛洛,我有一個秘密,可是不能告訴你。
而後,我再也沒有機會告訴你。
這是殺人的世界。
物競天擇是對的,但前提是被擇的人是己方。
人……都是平等的嗎?
嘖,現在那個人渣裡面有我。
“團長,現在怎麼辦?”
“先吃點東西吧。”
因為尋找小春花了點時間,現在已經凌晨。這個時間飲食店都關著,所以我們只能偷偷溜回一樓開的房間叫了點吃的。雖說是夜店,但也提供各種飲食,只是價格不菲罷了。吃的東西流水席一樣送上來,每樣量不多,一小碟一小碟樣子卻很好看。
套餐裡面有醋浸河豚這一道,白白的肉放在透明的三角杯裡,還有幾根紅綠辣椒絲裝飾著。
“吃河豚即死。”我敲了敲杯子,“河豚只是內臟有毒,但如果不洗乾淨的話,吃肉也一樣會中毒。所以做河豚菜系的廚師必須要有執照。以前,據說有不少因為貪圖它的美味而被毒死的先例呢。”
“很好吃?”派克困惑地挾起一片肉來。
“唔,是很美味。”
“但是,那些人……難道就因為了這點美味而送命?”
吃不到飯是一回事,僅僅是為了口腹之慾送命,就有點不太值了。
“人是很有意思的。”我說了句,頓了頓,覺得這樣又好像太籠統了,“賭博總是有機率的,如果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贏,大家就都會忽略百分之十的可能性。”
“賭徒效應?”瑪琪插了一句。
“賭博……可不是機率事件啊。”我笑了笑,“別說那些了,先吃吧。”
雖說其他人還在臨時落腳地等著,我們在這裡大吃大喝不太好。但也不能讓我們出來一趟還是餓著肚子回去不是?
而且現在頭緒有點亂,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兩點。
A,是十老頭的勢力。雖然陰獸已經全都死了,但還有僱用的殺手。其他人不足為懼,棘手的是揍敵客。
伊爾迷現在這個樣子……雖說揍敵客家很有業務操守,但估計也恨不得把我剮了。
B,則是酷拉皮卡。他雖然是諾斯特拉多的保鏢,但後來好像就專門追查旅團的下落了。酷拉皮卡的目標雖然本來是火紅眼,但既然得知對手是旅團,絕對沒可能放棄。
酷拉皮卡的能力對旅團太致命了,正面起衝突不是什麼好主意。但我又狠不下心來下手殺他——貌似有點奇怪……不過我也懶得去想為什麼。不想殺那也就不殺。雖說我口頭上會抱怨團裡那一個個都是隨心所欲的,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幹壞事太多了,討債的要一起來還真沒辦法。要不,策劃一下逃跑?反正東西也都搶到了一部分。重要的是,我要的那枚戒指已經到手了。
但是,這樣一走了之,能夠避免B問題,卻不能避免A問題——我一點都不想讓揍敵客家追到我的老巢去,叫我們整天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