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而大打出手?若不是囊中羞澀的話,卜旎又怎能因為運輸途中遺失個鐵鍋就罔顧親情,不依不饒地拉上柏博望去找自家親戚算賬?
“先賢有云‘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汝這孽障若真想使得地方寧晏,除了先破解此窮字所困,又豈能有捷徑可走?”指出瞭解決問題的大致方向,但朱熹也很明白魚寒是絕不會加以考慮的,因為這個混蛋成天琢磨的就是回臨安,不可能靜下心來花個十年八年的功夫紮根邊疆為了本地民眾的福祉而殫盡竭慮。
“欲治其亂先治其窮,元晦先生所言之無解,難道你還不懂嗎?”生性恬靜的上官倩妤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喜歡上了和這些天生善良的村民們一起過著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願意重新回到臨安府去與人勾心鬥角,她也在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勸說魚寒改變原有計劃,留下來使盡渾身解數將這裡打造成一片更適合居住的人間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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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陡生變故
朱熹指出了產生矛盾的根本原因,上官倩妤提出了美好的願景,只可惜他們說話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在對牛彈琴,並沒能產生任何實質影響。因為魚寒只是個混蛋,穿越到了大宋從沒想要去改變什麼,更不願意在被逼履職的情況下還要帶著羅殿地區民眾去河裡摸石頭。
讓百姓吃飽穿暖,自然也就不鬧事了?且不說當年管仲說的那話到了這大宋朝是否還能管用,僅是這事也不好辦啊!
如今正蹲在和武州等地的同僚們不知道朱熹說的那些道理麼?只怕未必!人家能夠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科考場上獨佔鰲頭,這學問什麼的還真就不見得比那個榆木腦袋差。而論及執政能力,還真當主持大宋兩院三司日常事務的重臣們都瞎了眼,挑出來發配到羅殿的刺史、縣令、縣尉等等一大串的官員都不如僅僅幹了一屆主簿的朱熹?
願望這東西從來都是很美好,只不過現實從來都很殘酷。那麼多同僚沒一個胸懷壯志產生過和上官倩妤一樣的想法,這可能麼?若是大宋朝所有官員都願意渾渾噩噩無所作為,那這個時代還能創造出那麼多為後人所敬仰的輝煌成就?同僚們寧可寄人籬下風花雪月也不願嘔心瀝血搏個千古賢名,是因為即便拋開了這樣那樣的雜念專心致志地透過傳統手段建功立業,他們所做的一切也只能是事倍功半甚至是勞民傷財的舉動。
正因為知道會產生這種結果,即便是朱熹這種以迂腐著稱於世,很多時候都會想當然行事的榆木腦袋,此時也覺得上官倩妤的提議對他們這一行人來說非常不靠譜,完全不具備任何實施的可能。否則,他就不會給出那個無解的回答。
發展經濟改善民生,說起來倒是挺輕巧的。但透過什麼手段去實現?課農桑興水利?以宋代的生產力水平,想把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的羅殿地區給打造成另一個江南?這不是天方夜譚也並非痴人說夢,而是屬於腦袋被流星砸了才會有的念頭。
同僚們無從下手,是因為以他們的學問見識,在面對羅殿地區星羅棋佈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耕地時有點頭暈。而就算有人告訴了他們可以因地制宜改造出梯田,那最少也得要在沒有任何外力干擾的情況下忙活個百八十年才行。
魚寒是穿越者,論學問或許並不比古人強上多少,卻勝在多出了千年的見識。難道他就不能直接盜用後世的經驗,另闢蹊徑幹出一番業績?要說這想法是不錯,但就算這混蛋真把肚子裡熟知的那點手段都給抖摟了出來,也只能是乾瞪眼。
學著後世開發房地產倒騰地皮?幹這事的成本倒是不高,至少魚寒不用交土地轉讓費,還可以憑藉朝廷命官的身份強行徵用民工省下一大筆開支。但在鄉土觀念極重的宋代,除非他能攛掇著完顏雍再發動一次大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