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能夠發家致富尋找到最強有力的靠山,卻完全忘記他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多了上千年的見識。或許搗鼓出來的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具備太強的殺傷力,但至少能夠起到恫嚇敵人的作用。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肆無忌憚的喊殺之聲響徹江面,來犯之敵即將完成合圍。即便手頭有足夠的材料,魚寒也沒有時間去仿造出能夠紅夷大炮之類的遠端武器。現在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船上精銳們冒著生命危險,在一蓬蓬敵人密集的箭雨之中進行著難見成效的反擊。
“來人,將琴心小姐扶至船艙內歇息!”戰鬥在繼續,士兵們在悲壯地倒下,慶王和魚寒一樣都感到心中在滴血。但他必須保持鎮靜,必須防止身份存疑的琴心在這個時候暴起發難,裡應外合給予全軍致命一擊。
“殿下……”裴元壽可以接受慘敗的命運,但他無法容忍慶王因自己的疏忽而受到損傷。
“無妨,裴將軍且請安心作戰,本王相信你!”很是輕描淡寫的回應,慶王的選擇卻與所有的大宋帝王都截然不同,居然就這麼著原地盤膝而坐,彷彿眼前所需要面對的不是隨時可能致命的危險而是一場風花雪月。
“哎……”狠狠地一跺腳,感激之餘裴元壽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敵人可能存在的破綻。“速速傳令下去,全軍換火矢朝後方激射,為我軍尋找到一條退路!”
“桑伯!”魚寒忽然想到在這個時候,那老湖匪的經驗或許會在這個時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為他們的安全撤退曾加一點點希望。
“別嚷,忙著呢!”根本不用任何人吩咐,桑伯早已替換下了軍中的舵手,憑藉著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極其熟練地操控著船行方向。
 ;。。。 ; ;
第五十一章 神秘之敵(中)
一場有心算無心的偷襲,結局似乎早已註定。猝不及防之下,出發時僱的七艘民船隻剩了三艘,百餘精銳大都倒在了歷時近兩個時辰沒有獲得任何增援的撤退途中,到現在為止還具有戰鬥力的已不足二十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天色將明,全軍現在所處的這個回水灣也不利於敵人繼續展開進攻。
“殿下……”看著慶王手臂上滲出的血漬,裴元壽的心中充滿了自責。
“一點小傷而已,敵軍來勢洶洶以宵小之計偶有斬獲實不足為懼,將軍亦毋須掛懷。”只是被流矢擦破了皮,稍事包紮之後已無大礙,為人厚道的慶王面色和藹地將裴元壽扶起,卻不打算給他承擔所有罪責的機會。“然本王今所慮者乃其到底是何來歷,不知將軍可否為之解惑?”
“這……恕臣愚鈍!”一整夜都在和對方鬥智鬥勇,尋找各種破綻突出重圍,但裴元壽還真就沒辦法根據作戰風格判斷出這股敵人的身份。
“難道以將軍見識之廣博,亦無法從敵軍所使兵刃中找出線索?”慶王這可真不是在無的放矢,要知道這年頭的官軍在裝備訓練上還是存在著一定差異的,很多時候僅憑對方所使用的武器都能猜出個大概身份來。
“殿下明鑑,非微臣不能,實乃……”一時之間裴元壽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慶王講述自己的發現,沒有獲得短兵相接的機會,他無法得知對方所使用的近身格鬥武器是什麼,但僅從船上和將士們身上所取出來的那些箭矢就足以讓他看得眼花繚亂。
“哦?”輕飄飄利於騎行時進行快速射擊的騎弓箭矢,長約十寸利於步兵經行覆蓋射擊所使用的步弓箭矢,另一艘船上倖存的翟崇儉和佟二牛倆憨貨甚至還給拔來了臂粗的床弩專用箭支。慶王是越聽越感到困惑,如此複雜的武器構成,怕是除了大宋的官軍精銳之外就連金人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好充分的準備。
“適才臣詳加辨別之後,還發現一更為蹊蹺之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