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臣妹,隨黎兒一起去元蒙罷。。。”
景帝沉默許久,終於道:“。。。好,朕答應你。”
長公主緩緩起身,合袖一禮:“。。。臣妹告退了。”
“表姐的刺繡針黹手藝真好,我直到現在,也就是能繡個荷包罷了。”
彩絲如縷,一架蔌青色錦紈屏風上繡著飛鳳棲梧的圖案,上面的鮮豔絲線隱約閃現著晶亮的光澤,耀得人恍惚間不禁覺得有些眼花。苓福羨慕地用手輕輕摸了一下鳳凰鮮亮的尾羽,微微嘟著嘴道:“上回我好容易繡了一個荷包,誰知道後來讓二皇兄看見了,就問我為什麼把這水鴨子繡得毛色那麼豔……人家繡的,明明是鴛鴦好不好!”
其他兩人聽到這裡,都忍不住雙雙‘哧’地一下笑出聲來,寧櫟黎一邊用手指拈著銀針,用黑絨絲穿梭著在屏風上繡出‘金井欄邊見羽儀,梧桐樹上宿寒枝’這一句詩上的最後一個字,一邊道:“你平日裡多練一練手上的繡工,自然就漸漸好了。”
仙儀也教訓妹妹,用食指在她額頭上用力一摁,道:“還說嘴呢,你若不那麼懶,哪怕整日裡多用心做幾針繡活兒,也不至於讓二皇兄笑話。”
苓福用手揉著被姐姐摁得有點兒疼的額頭,撅了撅紅潤的嘴巴,哼了一聲,有些底氣不足地嘟囔道:“我才沒有懶呢,二姐又來說我。。。”一邊說,一邊將左手遞到她面前,給對方看手指上的一個小小的針孔:“我昨天還做了針黹呢,把手都給扎破了。”
姐妹三人正坐著說話,苓福忽然道:“我本來以為元蒙人長得定然都是很粗野,像熊羆一樣,原來卻也不是的。。。他們和咱們,倒也差不多,那個元蒙可汗更是有些像漢人呢。”
寧櫟黎點一點頭,道:“元蒙可汗身上也有咱們皇家的血脈,自然是有些相象的。”
仙儀沉默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去了。。。幾個人說著話,苓福見寧櫟黎身上穿著一件薔薇粉銀線浣綢短襦,下面一條嬌湖白繡菊花百灑褶裙,髮髻間連一點華麗的珠玉簪釵也沒有用,也不曾折了什麼花兒插上,一頭如雲般的青絲只挽成了一個斜墮髻,只在上面簪了一枚實銀鏤寶釵,打扮得十分素淨,便道:“表姐也妝扮得有些簡單啦,雖然是在自己宮中,也不用穿著打扮得這樣素。”說著,起身到梳妝檯上供著的一瓶四季海棠間,伸手摘下一朵開得最好的,回身給寧櫟黎簪在髮髻上。
寧櫟黎垂目,微微笑道:“既是在自己宮裡, 自然還是穿著家常的衣裙才舒適,我也不耐煩過多打扮。”
苓福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支名貴的點翠琉璃簪,給寧櫟黎插到發上,笑著說道:“是啦,‘女為悅己者容’,大皇兄不在,表姐可打扮給誰看呢?”
寧櫟黎聽了,頓時粉腮帶赤,玉面飛紅,仙儀暗暗捏了一把妹妹的手臂,怪她失言,苓福忙住了嘴,吐了吐舌頭,不言聲了。寧櫟黎見有些尷尬,便放下針線,起身勉強笑道:“前幾天母親給了我一些新茶,我去給你們煮一些嚐嚐。”說著,就出去了。
姐妹兩人剛坐了片刻,就見長公主走了進來,兩人忙起身問好,長公主面上神色似是有些暗淡,見了兩個侄女,便道:“都在呢,怎麼不見黎兒?”
苓福應道:“表姐說要去給我們煮新茶喝呢。”見長公主神情不似往常,便關切地上前扶了她的手,問道:“姑姑怎麼了?臉色好象是有些不太好呢。”
長公主緩緩坐下,怔了一陣,這才將剛剛在景帝那處知道的訊息告訴了兩個侄女。兩名少女一聽,都登時呆住了,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就聽長公主澀聲道:“黎兒自小就沒有離開過京都,眼下卻要嫁去元蒙,可怎麼是好!”
此時寧櫟黎正端著煮好的香茶進來,聽得長公主的話,手裡端著的漆盤‘哐啷’一聲,就重重跌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