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都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分離而令她不安嗎?還沒開口對殷邪說分手,她卻覺得自己已經傷了他,同時也傷了自己。
“藤真砂衣子!你怎麼了?”從樓上彎下來的戴頤眼尖的發現她微不對勁的臉色,順手攫住她手腕。
“我沒事。”砂衣子想抽回自己手腕,戴頤卻硬不放手,她抬眼看他,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好象生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保健室?”戴頤關心的問,眼睛一直盯著她蒼白但美麗的臉孔,她是怎麼了?很少看到她如此失措。
“謝謝戴同學的好意,砂衣子暫時有我陪就夠了。”隨主導性極強的聲音而來,戴頤的手被格開了,砂衣子感覺自己瞬間落人一副結實的胸膛中,這是她所熟悉的氣息,她的殷邪,她忍不住將面孔深埋在其中。
殷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三個人就這樣卡在樓梯中間。
“既然殷同學來了,那我先走了。”戴頤笑了笑,也不強求,隨即很瀟灑的下樓走人。
“他走了。”殷邪露出慣有笑容捧起懷裡的臉蛋,一看之下,他雙眉具揚,“戴頤欺負你了嗎?”他看的出來砂衣子很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吻我。”沒有回答,砂衣子有絲顫抖的抬高下巴,迎視他不解的眼光,“請你吻我,邪……”率直的要求,纖手環住他削瘦的腰身,她難捨這熟悉的體溫。
盯看了她半晌之後,殷邪忽然笑了,“好,吻你,都聽你的。”
在他覆上了她紅唇之後,她立即反應起他來,狂吻一發難以制止,就著夕陽餘暉,濃情無法消褪,反而愈加鮮明起來。
第八章
砂衣子對殷邪的疏遠已經有目共睹,她刻意迴避他,早到早退,不再給自己和他親近的機會,即使在教室非迎面相遇不可,她也神態自若的與他點頭招呼,然後擦肩而過,再各自回座位。
眼神的接觸是最可怕的,往往能流露出一個人心中真正所思、所想,因此她要自己在不得不看到殷邪之時把眼光落在他額心虛,不看他的眼睛,她就不會蔓延太多想念,不會有投身於他懷中的衝動。
幸而就快畢業了,兩個禮拜而已,這並不太難熬,時間總會過去,人總會被另一個人慢慢遺忘,而……砂衣子說不出她有多珍惜這十四天呵!
是的,珍惜。
她誠實面對自己的心,坦言能在周圍看到殷邪並不痛苦,雖不能與他說說話,不能碰觸他,但感受他在身邊會令自己安定而從容,即使就此分開,即使再不能相會,殷邪永遠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回憶。
或許他日,春、夏、秋、冬四季不停的更替,當她再在京都和室內作畫時,屋外落櫻漫飛,他在她心中的影像依舊會那麼鮮明,就像他們第一次在三藩市見面她即忘不了他一樣。
“邪,最近很少看到砂衣子來學生會耶,你們鬧翻啦?”伍惡興致勃勃的問,他對這種男歡女愛之事最樂此不疲,嚴怒感冒的掃了伍惡一眼,覺得男子漢如此行徑十分無聊。
他們一行三人剛從學生會出來,正要分頭回自己教室,在走廊上成橫列的氣勢煞是動魄,從教室視窗探出來仰慕他們的女生頭已蔚為奇觀。
“更正。”殷邪愜意的笑了笑,“不是很少,是沒有。”砂衣子在躲他,從樓梯口的怪異之吻後。
“你也發現啦?”伍惡興趣更濃了,語氣裡不是嘆息,而是幸災樂禍。
殷邪笑意隱現,“再更正,不是發現,是知道。”但他不想強迫她,如果她要這麼做,他會百分之百尊重她,尊重一個淑女是理所當然的,但結局如何就不是砂衣子可以掌握的了。
“那你還任由她?”嚴怒挑起了眉,像他的芷丞就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羞怯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