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說自己要做一隻考拉,他是我的桉樹,我要永遠扒著他不放。
我冷哼一聲,“我管你死了,你還當從前呢。”
“隨你,反正我現在任打任罵。”
“要臉嗎?”
我話說的難聽,卻也不敢再傷他了。
他很無恥的笑道,“不要,我們有什麼事沒做過,你介意什麼,再說了,我現在傷成這樣,更是什麼也做不了,你就讓我在這兒睡一晚不行嗎?”
想起那晚,心一下冷了下來,“你能再無恥點嗎?”
他沉默了一會,又聽他冷笑道,“反正在你心裡我都這麼不堪了,再無恥點也無所謂。”
過了一會,又低道,“好懷念那時候,你能對我撒嬌對我發脾氣,在你的身邊我能睡得特別踏實,就當是你刺我一刀的補償。”
說起那一刀,我那該死的心又軟了,口氣仍是冷冷淡淡的,“那好好躺著,別靠我那麼近,也別碰我,我不喜歡。”
他感覺他身子僵了下,突然鬆開我,我往床沿那兒退了退,背對著他躺著,雖然看不見他,總感覺他在身後看著我,莫名的有壓迫感。
“睡吧,別吵了。”
“跟你在一起,總覺得身體裡看不見的地方比傷口還要疼,可是又很犯賤的喜歡往你這裡湊。”
室內靜的令人壓抑,他說,“你相信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沒有把你丟下來不管過,就是在那個破舊的民房,我也知道你是安全的。”
我想起那個不堪的夜晚,心裡還是有些膽怯,他低沉的聲音在夜色裡突然有了一絲安定的人心的作用。
“那個長的象瘦猴臉的男人,他不會真正的傷害你,我跟他有約定的。”
☆、156 這裡是我們的家
瘦猴臉那天舉動的確有些可疑,如果不是他,那天我不敢想象。
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陌生的男人羞辱,這個認定讓我痛苦了許久,即使我說不恨,其實心底還是有怨念在,現在他說出來,我突然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釋然感。
我轉過身來問他,“為什麼早不說。”
“如果我說了,你會更覺得我可怕吧。”
也是,在那種狀況下,我是不會再信的,不管他是不是叫瘦猴保護了我,可他的確利用了我和徐媛,用不擇手段,處心積慮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如果說他保護了我,至少對我還留有那麼一點的側隱之心,那他對徐媛真的是太過殘忍。
月光下,他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我其實能想到你在那種環境下會驚恐成什麼樣子,你為了顧培中,在醫院以死相比,我恨你爸也恨你,所以做了這樣的事,徐媛發來的影片,我看到你驚恐無助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後悔了。”
他突然握著我的手,“對不起,小意。”
我不會說沒關係,始終是他一步一步設計把我逼入局中,一看到他,就會想到我爸的死,這將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他說,“我可以對所有的人狠,對你始終做不到,無論我多恨你,你不愛了,這就是我的報應,對吧。”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象是的有什麼東西時輕時重的劃過我的心尖,有些痛又有說不出的悲涼。
“在一起,我們大家都累,你也累吧。”
他沒給我答案,又問我,“為什麼愛顧培中。”
“那是他一點一點掙來的,絕望想死的時候總是他幫我熬過去的,他的手溫暖有力,抓住了就不想放開了。”
握著我的那隻手驀然收緊,“以後再也不鬆開你。”
“晚了。”
“不晚!”
其實他知道我一直是愛顧培中的,那時是朋友之愛親人之愛,到後來漸漸的我也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