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服人心。”
“鈺兒受教。”她應道,微頓便坦言再道:“九叔,鈺兒還沒想好。”
盛絕看她,“有任何影響麼?”
言下之意是,她想沒想好並不影響開春迎她回宮之事,然而此次他確實為她著想了一回,道:“若沒想好,那便用這月餘時間好好再想想,開春後我便親自來迎你。”
奚鈺在他對面坐下,“九叔,鈺兒能拒絕麼?”
“你說呢?”盛絕反問,繼而道,“你可以考慮,然,不可拒絕。”
這便是他退一步卻依然能將她封得死死的厲害之處,她能怒指他前後強迫不予她任何空間麼?允了,只是那結果如何都是一樣。
奚鈺趴桌上耍賴,盛絕瞧著好笑,伸手輕撫她頭髮順撫寵物般對待。奚鈺不曾抬眼,只著手擋開他,道,“世道難容,你不怕,我怕。”
良久,盛絕問,“鈺兒心下對孤如何?”
奚鈺咂舌,哪有他此般直接的?奚鈺抬首端坐,道,“鈺兒對九叔僅有敬意。”
“那日孤王分明聽得你說心悅之,如今欲矢口否認了?”盛絕不給她退路,直視她眸底再道。
“我……”她緩下眼去,不答。
“孤不逼你。”盛絕微頓再道:“夜了,歇吧。”
奚鈺微徵,“你不走?”
盛絕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一縷青絲道,“孤為何要走?”
“這,我…這是我的閨房,既為閨房便是不得男子入內,九叔若徹夜不走,恐壞鈺兒名節……”最後那話明顯勢弱,這話可是他親口所出,不怪她放肆吧。
盛絕道,“鈺兒開春便是孤之帝妃,孤於此有何不妥?”
“於理不合。”
“你我於理不合之處甚多,豈還在意這些?你且寬心,無人知曉你房內私藏男子。”盛絕頗有些大言不慚道。
奚鈺翻眼面露無奈,好話歹話都被他說盡了她說什麼。苦道,“那便請九叔上榻休息,鈺兒於你守夜。”
“嗯。”盛絕只聲即出起身往裡走,內臥於這廳堂僅以流蘇垂簾做隔斷,他撩開簾子入內,旁若無人般寬衣卸帶,一系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神情亦極為隘意。
奚鈺抬眼瞧進去,他當真此般自在?他如此是將她置於何地?
她這還悶悶不樂,裡頭便傳來盛絕清冷的話,“鈺兒熄燈。”
“是!”
她將外間燈熄了,然而黑燈瞎火的她自然會移駕於內屋,將矮凳搬進去一撩衣袍坐下。想來這便是她與那些個守夜的宮婢不同之處,可坐著便也是得了恩惠。
然而不久,盛絕輕聲起,道,“鈺兒加些碳,有些個涼。”
“是。”
她再應著,便起身出去外頭待伺的婢子這更天都歇去了,僅有守夜的奴才在房外裹著鋪蓋守著。見奚鈺推門而出即刻爬起身,道:“郡主有何吩咐?”
“屋中炭火弱了,煩勞你添些。”奚鈺道。
“奴才這就去取碳來,郡主您先進屋去奴才即刻便回。”那奴才心裡狐疑,屋內炭火可是夜前他親自加的,前些個夜裡都能過去如何今兒便少了?
自也是不敢多問,只得領了令牌去取府裡取。回來時瞧得奚鈺在屋外等,心下惶恐,“郡主如何等在此處,夜裡如此涼。這是郡主要的炭,奴才這就於郡主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歇著吧。”奚鈺好言接過,她如何能讓這奴才此時進屋?裡頭還躺著位大爺,這要是傳將出去她怕是沒臉見人了。
奚鈺進屋開了廳堂的暖爐瞧,裡頭炭火極旺,若是再加那便過了。想了想便進內屋輕聲詢問:“九叔,炭火足夠,你若冷,我便於放幾隻水鱉子放被裡如何?”
久久沒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