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錯還是在我,怪我沒有好好的教育你,如我此時殺了你,心裡覺得愧對你父臨終之託,但是我如果不殺你,又愧對我女兒……”
這時艾正武也跪下說道:“孩兒知錯了,但憑伯父處置便了。”
嶽衡沉思了一陣,嘆了口氣,道:“這怪道是因果報應不成嗎?也罷,從今天起,你也不要再叫我伯父,也不准你再見我,但願你今後能好自為之。”說到這裡,嶽大俠又舉起長劍,道:“今天我要狠心留下你一點東西,這樣既可使你時時惕勉自己,我也可以聊慰鳳兒了……”說罷劍鋒一挑,艾正武只覺臉上一涼,一隻右耳已在嶽衡手中。
“莫愁散人”嶽衡劃下艾正武的右耳,長劍一指道:“孽畜,你走吧……”
艾正武走後,嶽衡帶了他的右耳回來,就令萬楚崧和鳴鳳成了親。
在萬楚崧完婚的這一天,嶽大俠是心灰意冷,折斷長劍,以表永絕江湖之心……宏普大師幽幽地把往事說到這裡,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真是人生若夢,此事已數十年前事,如今說來,猶如昨日……”
“瞎仙鐵笛”這時點點頭,道:“怪不得他是長髮直垂耳下呢!原來為的是遮掩右耳。”
“聖手醫隱”陸天霖,問道:“艾正武既被嶽老前輩逐走,怎麼以後竟又發生另一事變呢?”
宏普大師自然知道陸天霖問的是傅玉琪家中之事,當下低宣了聲佛號。道:“此事也許是前世冤孽,不是人力所能避免得脫,這艾正武對鳴鳳竟是一片痴心,當我成親之後,便遷回原藉,嶽大俠則是既捨不得莫愁湖畔的舊居,又捨不得膝下的女兒,所以,他是兩邊居住,那艾正武心還不死,隔了一段時日,他居然又追到我處,每日深夜,必在我屋前後徘徊不去……”
貞兒道:“你老人家為什麼不趕呢?”
宏普大師道:“老衲為人,素來就厚道,總不喜與人太過,雖知他徘徊左右,但還念在過去一般情誼,只要他不再惹是生非,我也不好意思,過於逼他,何況雙鳳也不是易與之人,如他敢存什麼歹念,諒來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是以老衲對他只當沒有此事一般,任他留去……”
“金翅大鵬”方雲飛道:“他到底是留是去了呢?”
宏普大師瞧了傅玉琪一眼,道:“唉!他的一片痴情,倒也痴得可以,他在那裡一留,就留了六年多,那時琪兒的娘才四歲,這孩子長得就跟鳴鳳小時候一模一樣,這時先君已去世,家裡人口也不多,除了先君留下一個長年伴隨他的周大叔與兩個男女長工之外,就只有一位孀姐在家,琪兒孃的名字叫小鳳,小鳳從小便是老衲的孀姐管帶的,也是合當有事,這年夏天,嶽大俠身感不適,鳴鳳又懷了孕,我一個人去莫愁湖探望他老人家的病,哪知艾正武竟趁虛而入……”
室內諸人不知艾正武到底做出什麼事來,聽他說到這裡,臉上都現出了緊張之色,尤其傅玉琪更是焦急。
宏普大師慢吞吞的接道:“一天黑夜,艾正武竟使出下五門的手法,用那雞鳴五更還魂香,薰倒鳴鳳,這時小鳳跟他姑母睡,正巧在艾正武薰迷了鳴鳳,小鳳不知怎麼,忽由夢中驚醒,她姑母起床弄東西給她吃,忽然發現鳴鳳房中火摺子閃動,便知不對,她雖然不習武,但卻能遇事不亂,趕忙跑到前宅,叫醒周大叔,這位周大叔手底下雖然不弱,可是年紀老邁,又是黑夜,自然不能與艾正武相比,他老人家一聽出了這等之事,提了一柄單刀,翻身來到後進,劈門衝進鳴鳳房內,那艾正武見有人來,哪裡還敢大意,舉手兩招,便把周大叔逼到天井之內……”
“金翅大鵬”方雲飛,道:“對了,我也聽二嫂談過這位周大叔。”
宏普望望他道:“依老衲看,艾正武對周大叔原無相害之心,只不過打算把他逼開去也就算了,所以,以老衲推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