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的心思一起,費母自然感覺到,又有幾分憐愛不捨。
當時她若醒著,知道女兒心思,無論如何也要試上一試,也不至女兒苦守相思之情,今日之事也避而免之。
當是凌晨之時,再過兩個時辰便是天明。
費仲猜不透道先到底想要說什麼,昨晚突然現身,難道就是為了替費家解圍?
可是道先提起之人,他又不願多談,生怕與秋心染上關係,天山派今日之舉已經讓他看清,如果有何事發生,肯定不會庇護費家。
看著費仲遲疑的樣子,道先站起身來,收起笑顏,顯得十分嚴肅,“貧道直話直說,今日到此,只是勸戒費老爺一句。
此子身份你也知道,萬不可將他救費夫人的事情說出去,也不可再和此人有半點聯絡,否則就算是我,也難救下你。”
費仲聞言惶恐至極,他心中自然明白,否則也不會想到將秋心的訊息報與天山,明哲保身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眼見道先來此處目的如此,急忙起身跪下,“少年人施血救命之恩,我們費府上下感懷備至……”
道先眼神一厲,“你怎麼如此糊塗…”
費仲嚇極,“我費家不識得此人。”
聞此道先才滿意地點點頭,拿起白幡,與粉衣女子相繼走出正堂,“如此便對了,費姑娘也無須對他念念不能相忘,否則就算十個費府,也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費玲瓏眼前一黑,倒在費母懷中,哭聲道,“母親,母親,他…”
費母眼睛紅得通透,怎不知女兒心中所想,只得緊緊抱住女兒,恰似幼時哭泣時抱著她一般。
看著道先二人走出府中,費仲並未阻攔,道先來此,目的便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情,他再攔下道先,可能會惹人不喜。
費府的燈會漸漸滅了下去,就像是費玲瓏的心,被一股股冷水潑滅,此中悽苦失意,此時秋心又怎會知曉。
………
“怎麼樣,老道出馬,是不是手到擒來,這小子做下的事情,還需要我一個老人家出面解決。”
道先與粉衣女子並肩走在街上,無人的街道上,聲音傳出去很遠。
粉衣女子見此嗔道,“人家可未曾求你幫他,你又何必如此自作多情,況且他又不知道。”
道先橫眼一瞪,怒道,“早知道就不管了,如此費力不討好,還不是看那小子忍不住要出手,這才幫他,你不謝我,又來怪我,成心氣我,是也不是?”
“我自是看他不慣,為何這費家姑娘,就要對他如此傾心,他又為何要出手幫她,只是爹爹說得那番話,又不知教她如何傷心。”
同是花季年,同是少女心,費玲瓏之痛,粉衣女子也能感得一二,“爹爹那時不要救她便好,看他是在一旁看著,還是出手相救。”
“哎,現在也會如此出爾反爾,當時是哪隻蚊子叮我,讓我去救她?”
“你若不出手,他未必會現身,費了這般功夫,又為何要為了一個只見過幾面的女子前功盡棄?”
道先突然停了下來,拉住粉衣女子,說道,“這多時不見,就連口是心非也學會了,是不是有了心上人,都會變得這般?
他若是如此心狠,又為何會救素不相識的人,他若如此心狠,又怎會救你,他若如此心狠,當時豈不是被你一劍殺瞭解恨,還要到我面前哭哭啼啼。
所以他必然會出手相救。”說到這裡,道先也似乎意識到什麼,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兒,又拉著她向前走。
“我能想到這些,你比爹爹聰明,自然也能想到,他這一出手,自然是暴露了身份,圓了費家女子的心念,可是他心中對費女並無情愫,你自然不擔心,而你擔心的卻是另有其人。
他這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