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路必然變得艱難險阻,難道就因為此事,他會停下來,他會不去?這你就大錯特錯了。”
粉衣女子被道先一語言中心中所想,也不出言辯駁,繼續聽他說道,“我兩次阻攔與他,皆未能動搖他,可見此子心志之堅,只是若我不現身,徒增了路上險惡,你也不想看到,那時豈不是又要求我救他,泰山之上能人異士,難道你就真的覺得爹爹一點兒也不懼怕?”
“不。”此語說得清冽乾脆,不帶絲毫猶豫,甚是悅耳好聽,道先聞言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再也不言,道先與粉衣女子不多時便出了城門,向東而起,心中自語,走吧,泰山上指不定有多少事會發生,心念此地的,又何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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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儒森逼婚之事在先,又有當眾羞恥之舉,丟盡派中顏面,取消去往三宗法會的資格,遣送回山,由劉吉安師弟暫替他之位。”
第二日清早,羅傑面色陰沉,向著所有去往泰山的弟子宣佈了這一決定,覃儒森並不在場,想來是與羅傑事先說好。
秋心此時才算名正言順,成了天山派的弟子,一行十五人,向著中州趕去。
三天之後,他們便到達了暉州密宗之地,當在秋心踏上暉州的時候,須彌山上的菩提樹同時清鳴,大雄寶殿之中金剛降魔杵也晃動一下。
只是片刻,就都安靜下來,在殿中誦經的弟子見此先是大驚,後又迷惑難解,出了大雄寶殿,去往了後山。
………
似乎有密宗在此落地,一到暉州,便顯得祥和無比,在遠處似乎就能感受到那種溫暖的金光。
秋心心中感慨,自己初下青桑,萬事未解,與須彌山上跟慧衝方丈,大談佛理,如今想來,當時確是年幼無知。
世上這諸般苦難,又怎能是自己寥寥幾句就能說得清的。
在路上這些天山派的弟子與秋心一言未談,意是責怪秋心佔了覃儒森的位置,不過親者為清,他們卻不想,若是覃儒森不做下那等事情,羅傑也不會以此藉口將秋心加入進來。
秋心對此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乃是人之常情,在三元鏡之處便已經體驗過。
縱是自己不知之下毀了三元鏡,在事情未清之前,便將一切的罪責推在自己頭上,而不懷疑自己派中弟子。
這種事情在大派中屢見不鮮,就像是玄崆意取陽土之息自食其果,也正是唯遠者疏,就算是想要查清事情真相,帶上了偏頗的想法,也未能得到真實的結果。
想是所有人都不會承認相熟之人的過錯。
暉州大地,似乎到處都能聽到誦經聲,一路上所見的百姓也十分熱情,全然不見任何芥蒂。
就這樣,他們離泰山越來越近。
第七十七章 又見凌香(第三更)
甕城地處須彌山腳,距佛最近的地方,天下信佛之人又大都聚集在暉州,故此甕城之人較之其他城池人口更多。
建築又多古舊,多成圓,少見方,秋心他們要在甕城落腳一晚,連日來的趕路已經讓這些嬌生慣養的天山弟子大感吃不消,都吵嚷著要在城中好好休息一番。
“劉師弟,若你在這甕城之中開店售玉,又要如何方法?”羅傑看著街道兩旁,看似漫不經心,但也有試探之意。
“若在此開店,必要請能工巧匠,將玉石雕成佛像模樣,城中信佛之人甚多,不愁銷路,而且此處人口眾多,又近中州之地,且與天山僅隔一州,也可省去搬運的麻煩。”
“劉師弟有如此信心,為兄就放心了。”不知是自己的回答讓他滿意與否,秋心也不細問,只是一味地跟著。
天山派的弟子均是一身白衣,走在街上時分顯眼,他們也受慣了之種為人矚目的感覺,住了城中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