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客棧,點了上好的酒菜,秋心跟著他們,也享受了一回大派弟子的待遇。
他們在客棧中住下不久,天山派的弟子就去往了城中各處,秋心也獨分一間房,他自然是無心去湊這般熱鬧,準備打坐休息。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動,“劉師弟在麼?”一聽是羅傑的聲音,秋心念道,此時還找他有何事。
開門之後,羅傑說道,“劉師弟,為兄受掌門所託,要去城中大家拜訪,可是其餘弟子都去城中玩耍,無人同去,不知你可願陪我一同前往。”
秋心有些錯愕,此前還與羅傑鬥智,互相猜疑。就算兩人都不言明,但是關係絕不至於他帶自己一同去辦事。
他欲要帶著自己一同前往,恐怕是擔心自己一人在此,做出什麼事來。這才想要時時刻刻監視自己。
想通之後,秋心便覺難以拒絕,微笑道,“能一睹甕城大家風采,自然三生有幸。”
羅傑莫名一笑。秋心痛快答應,倒是省去他很多口舌,如此,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客棧。
客棧地處城西,二人走走停停,大半個時辰才走到城東,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院前兩座巨大的石獅,佔地雖不如費家。但是也建得氣勢恢宏。
門前匾額上兩個鎏金大字,凌府,此二字一下讓秋心回想起凌芷芩姐妹,當日去小元峰修心堂時,聽蒙奇說她們二人回家省親,如今半年過去,不知道這二人回山沒有。
倘若還未回山,那便遭了,害怕什麼生什麼,當在秋心還在思索之時。
看到羅傑與秋心站在門前,又看著凌府。她自然要上前詢問,卻是羅傑先開口道,“姑娘可是凌家小姐?”
看著二人的樣子,又見秋心面容醜陋,凌芷芩自然心生嫌棄,自從她姐妹二人適婚之年。來此求親的人踏破了凌府的門檻。
這二人站在這裡,不會又是想來求親吧?心中如此做想,凌芷芩心中更是煩擾,“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秋心聞此心道,這凌芷芩的性格倒是半點沒變,做了彌月的親傳弟子這些時日,還是如此。
羅傑倒是沒有生氣,拱手一禮,說道,“在下天山弟子羅傑,路過此處,奉掌門之命前來拜謁,姑娘既是此處主人,可否帶在下去見凌老爺?”
一聽羅傑是天山弟子,凌芷芩頓時顯得不好意思,秋心與羅傑均是穿著天山派的衣服,只要稍加推敲就能明瞭,可是她卻對此置若罔聞。
臉色一紅,凌芷芩說道,“原是羅師兄大駕光臨,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快快請進。”凌芷芩恭維之語也說得十分蹩腳,引人笑。
凌芷芩將二人帶進了府門,可是並未跟著進來,反而是讓家丁招呼二人,她轉身就出了府門。
凌家院中種滿了白杉樹,樹木醜陋至極,不見半片綠葉,全是白刺橫生,可是每一株樹都被修剪得十分整齊。
待到客廳,見到兩人相對而坐,左邊一人看來與師父年歲相仿,年過半百,卻依舊中氣十足,氣息強勁,一看就是習武之人,想來便是凌家家主,凌越。
右邊坐著一華貴婦人,雍容大氣,卻是凌夫人,家丁帶二人到此,便躬身退了出去。
二人雙雙起身行禮,秋心與羅傑不敢怠慢,也躬身一禮,“羅師侄多年未見,武功如此精進,真是難得。”
秋心心中暗自思襯,凌家主好像與羅傑早年便相識,羅傑不過小他十多歲,便以師侄相稱,難道此人也是大派之人,可是又怎會在此成家。
而且凌芷芩,凌芷瑜分明不會武功,他有家傳武藝,又為何讓二女遠至泰山拜師學藝,實是奇怪。
“師叔過譽了,如今三宗法會在即,怎不見兩位師妹在泰山,反而還在城中?”
“犬女比不得師侄,不思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