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在旁邊,他自是看不出來這麼小一團東西到底是狗仔還是貓仔。
照人早就聽到他的聲音了,這會他突然出現她也不覺得奇怪。此人的思維向來與常人不同,自是她揣測不得到的。
她勾起一抹笑,就不回答!
小姑娘不是愛貓就是愛狗,他得意地將這兩個品種報出來,卻都得來一記白痴神。他渾不在意地笑笑,又說了幾樣讓她笑掉大牙的品類。
“那到底是什麼?”他有些不服氣,伸手戳了戳那小東西的背,它卻仍是一動不動。見狀,他立時置疑起來:“它還活著嗎?”
照人拍掉他的手,像看一個白痴般看著他,“當然是活的。”那是因為它和它娘都熟悉她了,以為是她在戳它所以才不動,這人撿了現成的“便宜”還吐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他見小佳人不理會這茬,也不去惹她惱怒了,笑眯眯地拿出一串糖葫蘆遞到她面前,想給她一個驚喜。
照人抬眼看著面前這串皺巴巴擠在一起有些化了的糖葫蘆,她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在哄奶娃子哩,“都快化了,咋吃?”
他依言瞧瞧手中的糖葫蘆,覺得還能吃,不以為意地咬了一個進嘴裡,“這可是我在京城特意為你買的,小姑娘們都喜歡吃得很,你不愛吃嗎?”
“我的表弟表妹們肯定愛吃。”意即我不愛吃。
他彷彿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徑自將那串頂頭少了一顆的糖葫蘆塞到她手中,讓她不要客氣那是為她買的,說完就走出木欄了,忽地他又探了一顆頭進來,語含笑意:“小照兒,記得想我。”
這回真的走了,像貓偷到魚吃的賊笑聲越來越遠。
“這樣妥麼?”章氏有絲擔憂。
沈丘山覺得自個媳婦想多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小女娃,能有啥事?頂多玩鬧玩鬧。
章氏瞪了他一眼,人家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都還在納妾抬姨娘,二十歲的男子與十二歲的女娃就不能有事兒麼?
“喔?你不當回事兒是吧,到時出了岔子你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能有啥岔子?王公子人品相貌家世都不錯,要是他真看上了咱閨女,咱閨女也屬意他的話,這不是美事兒麼?要我說,咱閨女只有享福的份兒。”
見自家那口子越說越離譜,章氏沉下了臉來,啐道:“啥美事?就你這沒腦子的認為是好事兒,他王家不說家大業大,起碼也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家,就憑他家那境況,娶五個十個姨娘太太什麼的算個啥,咱閨女只有受苦的份兒。
她寧願自個閨女嫁與個條件差點的人家,小夫妻倆一心一意過個小日子倒更和美些。再不濟,孃家也會幫襯著的,他們兩個老的還能做能幹,兩個哥哥也是疼妹妹的,豈會看著妹妹受苦。若是到了那等大戶人家屋裡,就她家這點家業能管得了啥?只能看著閨女受苦垂淚而毫無法子!
聽媳婦理清了當中的厲害關係,沈丘山驚出一身涼汗,他哆嗦地諂笑道:“還是媳婦的心思通透明亮。”
她又補充道:“還有,照天的親事你也幫著出個主意,這一拖又拖了半年了……”
沒有人手的時候麻煩,人多了也是個麻煩,家裡一下多出二十幾個人,住房,飯食,這些都得解決。家裡沒有僕從的房間,便將六七間客房及西廂的的四間房都收拾了出來先給他們住著,到時再安排建房子的事情
兩個婆子自是跟在章氏身邊打理事物,兩個靈泛的丫頭則是到了照人那兒,一干男僕有兩個為首的護院管理著也無需他們操心,有事吩咐護院交待下去就成了。
兩個跟照人差不多大的丫頭並不是大宅院裡近身伺候夫人小姐的大丫頭,瞧起來是幹些粗使活計的三四等丫頭,這正合她的心意,想來王家也是考慮到他們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