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沈傾歡帶上,嘴上嘟囔道:“即使我冒充了那小子,也不能讓他佔了便宜。”
起初沈傾歡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待她扯了鏡子,看到自己帶上面具之後的樣子,才知道,雖然心底生出一股澀澀的感覺,鼻子也有些發酸,卻還是假裝若無其事道:“我倒是想讓咱們英俊瀟灑的凌郡王佔便宜,可是也要問過素素肯不肯呢!”
說著,她下意識的抬手,摸著鏡子裡熟悉的素素的樣子,有些失神。
素素和秦修業,是她和秦辰煜心頭永遠的疤痕,而他們的死也是兩人難以面對卻必須直面的一道坎兒,這時候,秦辰煜打趣說著玩笑話,沈傾歡也開著玩笑回應,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他們已亡故的事實,仿若他們還在,剛剛還在同他們談笑風生。
有了大莽原巡邏兵的引路,即使是晚上,也能照樣趕路,但其實是沒有必要這麼急這麼趕的,沈傾歡這邊都不著急,對方卻很急,越發讓人覺得不安。
到了第二日清晨,整個隊伍才停了下來,還是那個中年領隊的男子,招呼大家原地露營,下午再出發。
不得不佩服這些草原漢子們搭造帳篷的手藝和神速,等沈傾歡從馬車內打了個盹兒,人已經從馬車上,被秦辰煜抱緊了四面都不透風而且還頗為寬敞的帳篷裡,甚至連先噴噴的烤羊肉和馬奶酒都已經端到了面前。
看到自己案几前放著的,傳說中的馬奶酒,想起那個曾經信誓旦旦坐在自己對面吐槽中原人的茶如何如何難喝自家的馬奶酒如何如何的香醇的卓洛景天,沈傾歡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側的案几上正在對著一條羊腿大快朵頤的中年男子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咀嚼著羊肉,對沈傾歡投遞了一記好奇的目光。
手上捧著馬奶酒的沈傾歡感受到了,當時便有些心虛,昨日裡同秦辰煜出馬車的時候,還是自己的面容,現在卻換了楊素素的面具,不知道昨晚天色黑且夾雜著風雪他到底看清了幾分。
不過這人旋即發出的一陣爽朗的笑容卻打消了她的顧慮。他道:“郡王閣下。您的王妃是吃不慣草原的馬奶酒嗎?”
對於這個稱呼,沈傾歡倒沒啥抗拒的,本身素素也該是要嫁給秦修業做郡王妃的。
感受到秦辰煜低下頭來。關切的目光,不等他開口,沈傾歡已經笑道:“沒有,大莽原的馬奶酒。是我見過的最香醇的飲品,因為太久不見。所以現在再飲著,便覺得分外懷念。”
“哦?沒想到王妃居然也喜歡我大莽原的馬奶酒,要知道很多中原女子聞到這股味道,都會抱怨太腥。沒有遠遠的避開就已經很罕見了,可見王妃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跟郡王也真是一對璧人。”一聽到沈傾歡誇獎自家的馬奶酒。那中年男子喜上眉梢幾乎要拍起桌子,同沈傾歡秦辰煜痛飲一番。
沈傾歡也很爽快的喝下一大杯。入口,確實是太腥了,那種感覺當即讓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是一陣翻湧似的難受,但大話已經說了,這時候再皺眉的話,也下不了臺,沈傾歡憋著一口氣,強自嚥下,臉上還帶著微笑,繼續飲下剩下的半杯,不同於第一口入口太腥味,第二口到了肺腑卻似是撩起了一縷清風,剛剛的噁心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舒爽,讓人下意識的想喝第三口。
看來,果然不能以第一印象來品論這馬奶酒。
沈傾歡感嘆著,臉上還掛著笑,問那中年男子道:“英雄謬讚了。”
那男子猛地將一口羊肉就著馬奶酒吞嚥下去,眨著牛大的眼睛看著沈傾歡,誠懇道:“王妃叫我樓垣就好,他們都這樣叫我,你們中原人說話都喜歡用著文縐縐的詞語繞著彎子的謙虛,我們草原上的漢子說一是一,絕不誇口,所以我說王妃和郡王是絕配,這話一點都不假的。”說著,他似是又想起來什麼似得,話鋒一轉,不解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