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對別人說一句抱歉。”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極突兀的:“你和楚寧處得好嗎?”
斐易這話問得語調自然,一點沒尷尬。我隱隱覺得他今天是有點醋了,卻又因為這一句正常無比的話,有點動搖,以為他可能別有深意。“除了性格格外不穩定,他基本沒有給我添什麼麻煩。”一頓,“他也是sr,你對他有什麼感應嗎?我和他相處這麼久,沒有接觸過一次他自己提到的、最危險的那個人格,或許和我身體內的‘她’一樣,他們都擅長隱蔽自己。”
“有感應,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斐易淡淡道。
我抬頭看他,正好對上斐易低垂下來幽定的目光,淡淡的,倒映著我的面容。仍舊是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是認真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是單純的醋了,“怎麼不舒服?”
“我不喜歡楚寧呆在你身邊。”
我明白了。正要開口,便又聽得他接著道,“但我更怕你一個人會孤單,想忍住不去抱怨……”斐易語氣認真,”所以很抱歉,我問了剛才的問題。”
我沒有作聲,保持著昂起頭的姿勢凝望著他。
斐易原本低頭同樣凝望著我,然而在這兩廂靜默的對峙之中,他的眸光不經意自我唇邊掃過,而後一瞬避讓開來,縱然面目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兩秒之後,環住我的手也鬆開了。
我廢了好大力才壓抑住適才突然湧起的,想要吻他的衝動。在他消失的禁錮下往後退了一步,與斐易拉開了距離:“不早了,去睡吧。”
☆、第63章 自私
斐易的住所就在地下一層,我與他分開之後,便獨自朝地下二層走去。
從樓梯望過去,二層有很長一截走廊的都漆黑著,遙遙的可以看到遠處亮著的燈光,那是其他人仍舊繼續著清理的工作時留下的。
“你對他是認真的?”猝不及防的,從黑暗之中響起一個聲音。
我轉身看過去,牆角有一點火星微末的亮著,楚寧絲毫不起眼地蹲在那,整個人都融在黑暗之中,“你被他騙了。”
我停下腳步:“你說誰?”
“斐易。”
我笑了下。
楚寧沒有著急地辯解什麼,慢悠悠吸了口煙,越是這種不緊不慢的態度,越是顯出一份篤定來:“也是,對戀愛中的人說這些顯然沒有任何意義。”
我道:“有話就直說。”
“我不會那麼不知好歹的。”他嘆息一聲,站起來,抖了抖手中的菸灰,“而且自從聽到你說甘願被流放,我早就沒了求生的念頭,無論怎麼樣,咱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被誰背叛,也都無所謂了。”
……
基地兩日後正式啟用,而這番話也成了我和楚寧最後的對話。
半個月後,我再見到他是在一個密室裡面。
四周圍攏的牆面裡都嵌入了鋼板,幾乎是密不透風的,除了正中的牆面上有個供人探視的視窗,我就是自那看見的他,渾身被插滿了儀器管,一句話也說不出,被鎖在玻璃罩的雙重牢籠中。
他顯然也從眼角看見了我,沒有太多的反應,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是極不公平的。
聯盟簽訂的協議裡面,對我進行溫和的治療與研究,卻不能如此對待楚寧。因為有些實驗資料,總得需要被實驗體的配合。
現實如此,由不得人選擇。
經過密室,被人“守護”著走入那個無菌的實驗室內,無需招呼數個醫療人員自動的上千來給我戴上各種儀器。
醫生們都帶著口罩與頭套,我時常分辨不清他們誰是誰,默然配合之時,有位醫生走過來:“今天的治療可能會讓你有點辛苦。”
我靜了一會,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