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卻在這時猛然想起被推進棺材裡的田甜,她急忙跳下車跑過去,用力推開了棺材蓋,推開之後她卻楞了一下,因為棺材裡的田甜身上沒有傷,她僅僅是安然的睡在那裡,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第55章
朱泰誡走了過去;走到祭臺下面,把雙手交疊在胸前,深深的彎下腰去,說:“珈藍歸位。”他說到歸位的時候;最後一個字的音調拖的很長;就像是在誦唱一樣。
燕飛把田甜從棺材裡抱了出來,搖著她呼喊著她的名字:“田甜;田甜!你醒醒。”田甜在朦朧中睜開了眼睛;她還有些茫然,茫然後;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頸子。
沒有傷口;沒有流血,就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田甜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燕飛說:“你還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嗎?”田甜回憶了一下,說:“是朱泰誡,是朱泰誡乾的,她割開了我的頸部動脈。”燕飛說:“是的,我看到,可是你現在沒有一點傷口,而且你看,你看。”她連著說了兩遍你看,而眼神中的震驚還沒有退卻。
田甜轉頭看去,她看到了那個女人,燕飛還在那裡問她:“那是白楊嘛?是她嘛?太像了。”田甜看了一陣,說:“不是,她不是,白楊不是這樣的。”
朱泰誡直起了身體,走到祭臺前,把手伸出去,畢恭畢敬的伸出去,像是一個騎士對待他的女王一般。而這個穿著錦袍的女人也伸出了手,指尖輕輕搭在朱泰誡的手掌上,扶著他的手,輕輕的優雅的一步步像祭臺下走去。
田甜猛然清醒過來,轉頭看去,她發現所有的人都還在發矇中,士兵們一手提著槍,槍卻垂在腿邊。她的那幾個下屬也是同樣的,隨後趕來的小陳抱著電腦,目光卻看著眼前的女人。
所有人都震驚而茫然,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田甜急忙按住對講,下達了一個命令:“包圍這裡,瞄準女性嫌疑人,準備射擊。”命令下達後,接到命令的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艾家興和範一虎分別帶了了兩個小隊,迅速靠近了中心點的這個女人,前後圍住了這個女人,槍口也正對著她。
女人停住了腳步,田甜翻身起來,衝到了女人面前,喊了一聲:“白楊呢?”
白楊呢?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不見人,也不見屍體。田甜只看到她經常帶在身上的那個用來裝著禪緣的牛皮小包掉在地上,在青磚地面上孤悽悽的躺著。
女人卻端詳了她一陣,在仔細端詳一陣後,她說:“為何要剪去頭髮?”田甜愣了一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眼前這個女人卻已經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一直看著田甜,田甜竟然也被她的目光所吸引,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就那樣看著她一步步靠近。田甜身邊的那些人已經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了,艾家興和範一虎左右靠近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槍口直指她的腦袋,隨時準備開槍,而這個女人卻對眼前的槍口視若無睹,她輕輕抬起手,向田甜伸了過去。
握槍的兩個人開啟了槍栓,燕飛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阻止女人伸過來的手,卻被田甜按住了,田甜抬起手,用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動,看著女人伸過來的手,並沒有閃避。
那隻手卻落在了她的墨鏡上,摘掉了墨鏡,露出了田甜那雙明澈的大眼睛,女人一鬆手,把墨鏡扔在了一邊,雙目凝視著她,凝視了很久,她們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世界只有一片寂靜,女人的手落在了田甜的臉上,指尖拂過田甜嬌嫩的肌膚,感覺到溫潤如玉一般的觸感。
女人突然嘆了口氣,深長的嘆氣聲猶如來自遙遠的失控一般,她用摸過田甜面頰的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嘴唇,她似乎在體會這種觸感,不知道久違了多久的感覺。
田甜再一次問了一句:“白楊,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