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至親欺騙,跟著又失去了他們。
生死與共的東方錦,此時卻是吉凶未定。
而她,卻被腹中孩子拖著,只能在這裡等。
靜靜站在夜風中,花非花對自己父親,已經無法應該用痛恨還是可憐去形容了。
她雖然不知道花知秋到底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卻知道絕對和利益有關。
為了那一份虛無的利益,在害了別人的時候,也把他自己,連同最親的人都送入了地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非花被耳邊的一陣鴿子叫聲從悲慟中喚醒。
側目看去,過於悲慟下,竟不知何時肩膀上已經落了一隻渾身潔白的鴿子,正是他們平時和北野沁聯絡的信鴿。
茫然和信鴿對視片刻,花非花強行收斂心神,伸手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筒,隨意看了眼上面寫著的訊息,終身躍上樹屋,從角落取出筆墨,快速寫下數行字。
緊跟著將字條塞回竹筒,繫到信鴿腿上。
鬆開抓著信鴿的手,花非花才是疲倦的靠到樹屋木板上,強行讓鉅變下雜亂的思緒靜止下來,細細想著到底該如何應對這個自己父親一手製造出來,讓她措手不及的風雲。
此時,她不能帶著腹中孩子前往京城,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情。
不管東方錦有沒有事,她都會盡一切力量去保護他們的孩子——
半個月之後
“北野太子,你怎麼來了?”
花非花看清楚迅速沿著山道而上的身形,頓時微微一怔。
從隱身處走出,迎著北野沁走去,沉聲開口詢問。
也不等北野沁回答,緊跟著另外一個問題已經問出:“京城那邊有沒有訊息!”
【番外】他,死了?【4】
也不等北野沁回答,緊跟著另外一個問題已經問出:“京城那邊有沒有訊息!”
對花非花的問題,北野沁像是一個都沒有聽到。
看著雖然完全看不出半點頹廢,卻清瘦得有些讓人心憂的花非花,好一會兒,北野沁才是低聲開口:“你身上有孕在身,還是不要擔憂太多!”
說話時,視線也狼狽逃避似的落到了花非花的腹部。
看著她和臃腫腹部截然相反的芊細手指,胸口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
從接到花非花的飛鴿傳書,連歇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就一路急馳全力趕過來。
就這樣,還是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
他不知道花非花這半個月是如何渡過的,只是知道現在的她,除了那隆起的腹部之外,整個人都比他最後見那一面消瘦了兩三圈。
更清楚現在的花非花,實在經不起更多的意外。
聽著耳邊山風拂過的聲音,北野沁抬眼看向除了風之外,任何人跡都沒有的驪山。
想著花非花獨自默然守候在此等待東方錦回來,等著訊息到達,還要提防著別人對她不利的情形。
一時之間,北野沁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微微張唇,費盡力氣用力吸了一口氣,依舊無法將那種壓抑驅除。
花非花靜等了片刻,確定北野沁完全沒有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的意思,輕搭在腹部的手指驟然冰冷。
“北野沁,我問你!”
下意識的緊攥成拳,冷聲開口:“京城那邊到底有什麼訊息!”
硬生生的口吻,絲毫不允許北野沁再度迴避。
“其實其實”
迎著花非花少有的冷冽,北野沁眉峰頓時皺緊。
遲疑猶豫著來回說了兩個字,看著瘦得讓人心疼的花非花,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所有的話,都化成了一聲輕嘆。
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