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回答張嶽敬的問題:“無論是什麼,病。人之所以,會不痊癒,定是自身問題,我不看病,只看證。”
病有具體的稱呼,治療方子,前人論斷,比如風寒病,就仲景的幾個方子,比如跌打損傷,就三七紅花來治血化瘀,而證就不同了,辨證論治,辯是人體,論的根底。
若把治病比作射擊,小姐就是最高明的射手,無論你外面有多少五花八門的偽裝,她總能一擊即中靶心。
這就是高手。
我不看病,只看證,這句話深深震動了張嶽敬。
蘭君垣雖不是醫者,也不得不為這句話喝彩。
看著呆傻半天的兩個人,林孝玨幾不可查的勾勾嘴角。
“先告辭。服藥過後,去找我。”
眼下診棚那邊人手不夠,她能騰出大塊時間給大人診病當屬不易,蘭君垣感受到她的熱心。
他對張嶽敬道:“張先生不妨也去幫忙吧,這裡有我,熬藥這種事我還是做得來的。”
他相貌俊朗,說起話來溫文爾雅。張嶽敬聽得一愣,差點忘了就是這些人擄走他的。
“可是我這麼走了,公子不會為難嗎?還有風公子……”
“無妨。”
張嶽敬心跳著不相信蘭君垣就此放了他,畢竟風少羽還要殺他滅口呢,蘭君垣也知道他顧慮的是什麼,他溫雅一動眼角,臉上的笑容像三月暖人的陽光,他就這麼微笑著打斷他。
“小姐貌似瞭解我們的所有,來歷,姓氏。而如今我們還指望小姐給大人看病。難道還能殺小姐滅口不成?況且以小姐的伸手……”他頓了一下,桃花眼看向林孝玨,笑意更深了。
“況且小姐這伸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傷得了的,既然如此。我們還能拿先生怎麼樣呢?”
他一直看著小姐笑。像是要得到什麼回覆。小姐並沒有讓他失望,她對他點頭示意,幕紗輕輕晃動。兩個人就此交流一下,好像就達成了什麼。
張嶽敬沒想到這麼簡單他就獲得了自由,這都是因為小姐,他自己則沒這個本事,再回頭看,風少羽對小姐的態度其實和對他是一樣的,為什麼小姐可以逢凶化吉,他卻被囚禁大半個月呢?
因為本事不同,這世上有本事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和普通人得到的結果不一樣,所以強大自己何其重要。
“我給小姐打下手。”張嶽敬四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也不覺得佩服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是丟人的事,他很謙卑的一彎腰,請林孝玨先行。
林孝玨也不託大,很恭敬的回禮,然後才走出房門。
蘭君垣看著這一女一男,一老一少,一綠一灰的兩個人久久才收回視線。這位小姐,你到底是誰?他腦中再次浮現一直以來都存在的疑問。
風少羽一醒來就舉著寶劍衝進梁宇強大人的房間,蘭君垣正在與大人聊天,也就是大人醒了。
“哥,那該死的女人呢?我要殺了她。”他不顧談論要事的二人,一進屋就四顧著打暈他的女子。
蘭君垣和梁大人相視一笑:“少羽,大人醒了,你不過來看看?”蘭君垣坐在床邊,很好心情的看著門口的他。
風少羽急急忙忙走過來,掀開被子摸了摸蚯蚓一般的縫合線:“這是怎麼貼上去了的?”他不解,抬起頭看向蘭君垣。
梁宇強氣笑了,咳嗽一聲:“小世子爺手下留情,我還是病人呢。”風少羽這才發現自己摸的有些用力,他訕訕拿回手,又問蘭君垣:“怎麼貼上去的?”
“是縫的,像縫衣服一樣一針一線的縫的。”蘭君垣笑著跟他解釋。
“縫的?”風少羽難以置信的瞪眼睛:“人跟衣服能一樣嗎?還能縫呢?”
“你先別管這個。”蘭君垣知道他糾纏住一個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