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沒了,他站起來看向梁大人:“你看大人的氣色,怎麼樣?”
梁大人就笑著任由他們看:“世子爺說的神醫小姐還真的醫術高明,我覺得身子輕多了。”接著他摸摸肚子“好像還有點餓了。”
餓了,大人可是很久都茶飯不思了。
“我叫人給大人做些吃的來,不過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可能要將就了。”能不將就嗎?現在樓裡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感覺要散夥了一樣。蘭君垣笑那小姐顧前不顧後的性格。
“張嶽敬呢?人呢?他是大夫,大人醒了怎麼不照顧大人,還有那小結巴呢?人都哪去了?”風少羽又四顧找人。
一般的大夫會等用藥之後才離開,而小姐和張先生開完方子就走了。
“是啊,我也想見見小姐。”梁大人躺在床上也跟著湊熱鬧。
蘭君垣上哪能留得住小姐,他帶著招牌笑容,無奈的攤攤手:“瘟疫盛行,小姐一刻也留不得,現在應該和張先生在山腳義診呢。”
“哥你糊塗了?怎麼能放了他們呢?”風少羽一聽人都走了,埋怨的將寶劍擎在手中:“敵人都在暗處,可不能讓他們走漏風聲,我這就把他們解決了去。”說著不等蘭君垣阻攔,長劍一提,轉身就走。
蘭君垣看的無奈至極。
“你別讓人家給解決了。”他朝風少羽的背影喊道,並沒有一起幫忙的打算。
話說風少羽踩著枯枝敗葉往山下走,這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
樓裡還有兩個病人,此時義診棚裡有張嶽敬幫忙,林孝玨和冷四娘就一起往山上走。
兩邊人剛好在竹村和黑樓交界的地方遇見了。
風少羽揮劍指著林孝玨的眉心:“敢偷襲小爺,看這次你往哪裡跑?”
冷四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細看這個濃眉大眼的英俊少年,想了想才回憶起是白日裡送重症病人而來的那一撥人中的一個。
“你們的親戚死了嗎?”沒等林孝玨開口,她毅然邁了一步,擋住林孝玨前面。
風少羽一愣,沒死,不僅沒死人也精神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防備似的斜了斜眼睛。
“若是人死了,算是她治壞了。”冷四娘厲聲指著林孝玨:“但我相信她不會治壞,不僅不會治壞,只能越治越好,既然不是庸醫誤診,你拿著劍指著她是要恩將仇報嗎?”
這些話可把這個少年難住了,十六年來也沒人這麼質問過他啊,他惱羞成怒的一瞪眼:“少說話對你有好處,別說我連你一起殺了。”
“呵呵。”說到殺字,一直沒作為的林孝玨突然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風少羽將瞪著冷四孃的眼睛轉而看向她。
“殺了我,粱大人就得,死。”林孝玨不緊不慢的說道。
風少羽一愣,想明白過來以為這就完了,他剛要發問。
沒想到小結巴緩了一口氣又道:“你也好不了。”
因為啥?他怎麼就不信呢?
“大人需要你的醫治我相信,我怎麼就好不了了?你真的以為你能打過我?告訴你這次我才不會給你機會偷襲我。”他想到自己非常窩囊的被一個女子撂倒了,兇中帶怒說道。
“你近一段,時間,是不是覺得,很暴躁?”林孝玨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很慢著聲音問他。
難道他這是病?
風少羽手一抖:“是又怎麼樣?有什麼不對嗎?”
“你覺得孤單,不被理解。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林孝玨繼續說著他的性格特點。
完全被她蒙中了。他已經是男人了,可父親,親戚還把他當孩子,連君垣哥都不信任他。
風少羽覺得連日來的委屈全都被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