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一身狼狽的到了醫務室。
當時正值午休時間,醫務室所在的大樓裡空空蕩蕩的,走在過道上,可以聽見鞋子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音。
菡瑾由純子扶著,推開醫務室的門的時候,醫生正在休息,著實被她們倆的樣子嚇了一跳。雖說來醫務室的學生多半是受傷的,但是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的卻不多見。
菡瑾一言不發地由著女醫生包紮,憶及在餐廳時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五味雜陳。
她不是傻子,當時的情況雖然亂,但是還不到會撞到人的地步,而剛剛扶起她時,純子的一番話,也證明了她的猜想。她總認為大家都只是孩子,比她年紀小,只要她好好待他們,保持一顆平常心,大家就能相安無事。殊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認識跡部和忍足,和他們相熟,都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這兩個人太過優秀,而她,太過平凡。有人覺得,像她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和他們站在一起,和他們成為朋友。她的低調和無所謂,更是助長了她們的氣焰,讓那些對她沒有好感的人變本加厲的認定她懦弱可欺。
她嘆了口氣,今天這件事,也算是給她的一個教訓了,告訴她,凡事不能太天真,示弱和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小島純子以透氣為由,出了醫務室。
她站在門口,不緊不慢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忍足的電話。什麼都沒說,對餐廳的事更是隻字未提,只是用很平淡的語氣告訴他,菡瑾受傷了,現在在醫務室。成功聽到了對方微微帶著惱意的問話聲,純子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扔下一句“你自己過來看看就知道了”的話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想象著電話那頭急得直跳腳的某人,小島純子把玩著手裡的手機。
不是她唯恐天下不亂,是那些人實在欺人太甚。她小島純子是沒啥本事,家世不如人,也不認識什麼皇親國戚,只不過,煽風點火的本事還是有點的。反正這一次,菡瑾要是不出手,她也沒準備放過他們了。欺負她小島純子的朋友,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怎麼想,她都不會是孤軍奮戰,忍足和跡部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果然,沒過多久,忍足就到了。讓小島純子意外的是,一起行色匆匆趕來的還有跡部景吾。她可不記得她通知過他了,要知道,她只是跡部後援團裡小小的支持者一枚,平時也就偶爾和菡瑾在一起時見過他幾面,還沒和這位大少爺熟到有他電話號碼的程度。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忍足帶他來的。
小島純子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醫務室緊閉的門一眼,在心裡開始為這三個人的關係重新定位。看來是她估算錯誤了,貌似這三個人不是青梅竹馬的三角戀關係啊!
空空蕩蕩的走廊上,忍足一眼就看見了在醫務室門口徘徊的小島純子。
他向她點頭致意,著急地問道:“怎麼樣了?怎麼好好的就受傷……”走近了,才看見女孩校服上的油漬,他頓時語塞了。
空氣裡的消毒水味道摻雜著若有似無的油腥味,讓人聞著甚是不舒服。
小島純子倒是不介意這些,她看見匆忙趕來的兩個人,就迎了上去,聽見忍足的問話,她也只是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遇上麻煩了。”
忍足見對方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也不好再繼續詢問,只得訥訥地應了一聲:“哦。”
跡部可能是不耐煩了,口氣有點不善:“菡瑾到底怎麼樣了?別跟本大爺兜圈子。”
“菡瑾在裡面包紮的,”小島純子看著他,說明道,“她的情況不是很好。我的樣子你們也看見了,這些都是剛剛扶她的時候蹭到的。”
這段解釋讓在場的兩位男士皆皺起了眉頭,只知道是受傷,看來情況比他們預想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