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細心!”
當然要細心了,以後要是暴亂了,還要靠你了。
“大將軍,人只有把心事放下,把憂慮趕走,身心輕鬆,才能更快地把病治好。”敖武站在旁邊,淡淡地說道。
張須陀的石鎖頓了一下,接著又揮舞了起來,“八月份陛下要南巡下江都,運河兩岸需要重兵把守,要是我為這病昏睡不醒,那罪過可大了!”
張須陀是河南人,說話不是山東話音。
他聲音裡帶著感激,“多謝小神醫,我這時候醒過來,剛好能完成任務。”
這才六月,離八月還有兩個多月,張須陀病倒了,那不是不能完成派兵保護楊廣的任務的事情了,朝廷會把張須陀給換下去,那麼張須陀的官宦生涯也到此為止了。
敖武救的不止是張須陀的命,還有他的官運,還有一家的勢運。
“現在大將軍的病好了,也能保護好陛下,那眉頭為何不展?”敖武看著他的濃眉一直擰著,說道。
張須陀轉過頭來看了敖武一眼,隨之把兩個重五六十斤的石鎖給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一個石鎖上。
“只怕又要苦了百姓了。”他嘆氣道。
敖武走過去,在他的對面石鎖上坐了下來,做出傾聽者的態度。
“陛下自東都坐龍船從運河南下,舳艫相接二百餘里,照耀川陸,騎兵翊兩岸而行,旌旗蔽野。所過郡縣,五百里內皆令獻食,多者一州至百輿,極水陸珍奇:**厭飫,將發之際,多棄埋之。”張須陀嘆氣道。
楊廣南巡下揚州,是太過於鋪張浪費了。張須陀敢說,敖武卻不能評論,只能當一個傾聽者。
“大將軍,認為該與不該?”
張須陀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在文帝時平滅陳國,在江都經營十年,南方矛盾還是沒有解決,南巡震懾與安撫,使南方人才為我大隋所用。要論該與不該,倒是該,只是陛下視天下百姓如無物,唉……”
楊廣做過很多有成績的事情,比如挖大運河,促進南北文化交流,但是卻犯了一個錯,就是沒有把天下的百姓放在眼裡,而是當成了工具,自己想要做什麼就讓百姓做什麼。他沒有後來的李世民的覺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張須陀此人倒是看事情看得清楚。
但是在這個位置上,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外面有人進來,張須陀也就沒有再說了。
給張須陀做了最後一次放血治療,敖武和鍾神醫完成任務回梁父縣去了。
一路上,鍾神醫都笑得合不攏嘴,剛才告別時,張須陀沒有送金沒有送銀,而是讓長子給鍾神醫磕頭,敖武救了張須陀一命,長子這條命就是敖武的,以後有什麼事情吩咐,張家都會給敖武辦成,就算最後失敗也是張家付出一條命的結果。
對於鍾家來說,哪裡會出現要了張家兒子的命的事,但是這交情結下了,以後好處可就多多了。
鍾神醫此時看敖武,是越看越喜歡。
敖武不覺得高興,倒是覺得這古人特講義氣,醫生治病救人是職業內應該做的,他們卻認為救了你一命,這條命就是你的,這樣倒是覺得可愛。
路上沒有耽誤,一天的時間,回到了梁父縣。
希望富二代說話算話,沒有離家遊玩去了,不然要殺他還要等他檔期的間隙。
……
第38回:【刺殺遇到意外】
……
敖武到了鍾家門口的時候,聽到劉家那個肥婆媽媽的哭喊聲,才想起了自己把三蛋同學給忘了。
雖然這三天劉家拿高度蒸餾酒給三蛋同學消毒,但是沒有敖武的靈氣,傷口還是復發了。
敖武進了房間裡,給三蛋檢查的時候,傷口已經發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