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濃眉曲成兩條毛毛蟲,拓跋聿俊顏有些不自然,乾咳道,“恩。”
小樣兒!
薄柳之斜了他一眼,放下手,將臉枕在他肩上,沉默了會兒才開口道,“六年前我初到東陵,舉目無親,是他收留了我,免我四處流離。在我無助彷徨的時候,是他陪著我,想方設法的哄著我供著我,那六年只要我有一瞬片刻的安心和快樂,都是他給的榛。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對我好,又無論是何理由讓我們沒有辦法成為最親密的兩個人,那六年都是我無法忽視和忘記的,至少,在那六年裡,因為他我沒有餓過肚子,沒有露宿街頭。”
釋懷的呼了口氣,“所以,我真的無法做到對他冷漠無情,像對待世上許多擦身而過的陌生人般待他,但是……”抬頭看著他,目光澄淨,“這並不代表我還愛著他。我去侯府看他,只是將他當做曾經陪我走過一段路,中途又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道而馳不會愛不會恨卻始終無法置之不理的回憶。”抿唇,不確定的問,“你能明白我說的嗎?”
鳳眸鮮不可見閃了閃,拓跋聿眉梢微挑,菲薄的紅唇撩了撩,眉頭故意皺了皺,不解道,“之之,你說這麼久,那個他是哪個?毅”
“……”薄柳之怔住,秀眉倏地扭成麻花狀,無話。
拓跋聿挑眉,突地捏住她的鼻頭不放,“那個他是……祁暮景、姬蓮夜還是另有其人?”
聽到姬蓮夜三個字,薄柳之雙眼猛地一睜,一把拍開他的手,急道,“天,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忙要從他腿上下來,“拓跋聿,看來我們得去一個地方了。”
不僅是因為姬蓮夜還有三娘夫婦。
拓跋聿看她著急的摸樣,鳳眸危險地眯了眯,蠻橫的將她扭動的身子抓了回來,語氣不悅,“之之,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你口中這個‘他’又是誰?”
“姬蓮夜啊!”薄柳之沒想那麼多,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剛出口便愣住了,張了張嘴,悻悻的轉頭看他,果然見他臉色黑了下去,頓時咳了咳,清了清喉嚨道,“恩……那個,我剛剛說了什麼?我……突然……忘了……”
忘了?!
薄唇一斜,扯住她的唇瓣往兩邊扯了扯,“忘了不要緊,我也忘了你剛才說了什麼。”鬆開手,動作快急又不失小心的將她放在石床上,站了起來,垂眸脾著她,“雨停了,收拾下,準備回宮。”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想到他既然提了姬蓮夜應該是之前在院子裡看到他了。
她也不想隱瞞他什麼事,既然知道了,乾脆一五一十告訴他算了。
而且他這一提,她忽然憶起上次被他在男囹管撞見她衣裳不整的樣子,她一直忘了與他解釋。
他沒有問她,不代表沒有誤會她。
想著,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讓他坐在了下來,這才道,“拓跋聿,我坦白。”
嘴角為不可見扯出一抹顯微的弧,拓跋聿仍舊端著,裝出一副不是很關心的樣子,淡淡道,“坦白什麼?”
薄柳之撇嘴,將在有關姬蓮夜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了他。
說完之後,還不忘補道,“所以上次在男囹管,我沒有……”
拓跋聿聽她說完,眉頭卻是皺了個緊。
薄柳之見他這般,心裡咯噔一下,他不信她?!
咬了咬唇,心頭忽的窒悶起來。
低著頭沒有說什麼。
她都已經說了,至於信不信,在他。
鳳眸放遠,拓跋聿臉頰沉肅,似在思考著什麼。
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見某人悶悶地低著頭,疑惑在眼底晃過,卻又一下子明白過來。
白皙的指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柔和,“別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