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直飛出天井角,背部重重地撞在牆上。
他們手中只剩下斷劍把,道袍凌落,破帛飄飛。
“快走……”句曲煉氣土厲叫,不似人聲。
四弟子跟蹌爬起,扶起兩老道,傻急地向廊門一竄,老鼠般竄走了。
死一般的靜,松明的火焰復明。
荀文祥匍伏在地,渾身發抖。
瓦面上,人影齊至。
房中人影竄出,萬里鵬三個人出來了。
響起數聲暴叱,數聲驚叫,風吼雷鳴;有人從瓦面上往上掉。
黑影如鷹隼下搏;松明再次熄滅。
萬里鵬距荀文祥尚有一丈左右,突然狂叫一聲,重重摔倒在牆根下。
松明火焰再升,火光搖爍。
天井中,躺著三名從瓦面跌下,失去知覺的三個黑衣人,是威遠的人。
其次到達的是白鳳,駭然驚呼:“荀兄,荀兄荀文祥失了蹤,漁鼓也失了蹤。
鬼手琵琶從另一角落竄出,驚問;“他是不是被的擄走了?”
“不知道。”白鳳失措地到處亂找。
萬里鵬掙扎站起。恐懼地說:“是被人擄走了,也許死了。”
鬼手琵琶抓起了松明,急急地叫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金戈銀彈一行可能隨後就到。
片刻,第三批黑影到達。
神力大王與紅砂掌跌下天井,黑暗中看不清景物,向上叫:“沒有聲息,叫外面的人往裡搜。”
四大弟子扶著兩老道,從房倒越牆而出,沿小巷奔出小街,恰好碰上第二批趕來接應的金戈銀彈。
“咦!兩位仙長怎樣了!”金戈銀彈駭然問。
兩老道破衣落,九粱冠已經失了蹤,披頭散髮形如厲鬼。
句曲煉氣土連站都站不牢。臉上發青,口角有血跡,有氣無力地說:“南宮局……局主,那人不是白蓮……白蓮會妖人……”
“仙長之意……”
“他用的……不是妖術。”
“那……”
“那是一種極……極神異的玄……功,一種度劫神術。”
“可是他在白龜神祠……”
“南宮局主。”常道士惶然介面:“他在貧道兩人以降魔天心大法,以太清神罡御劍氣雷霆一擊之下,仍能御神反震。南宮施主,此人不除江湖大劫當頭,無人能制他了,須及早為謀。”
“老天!他……”金戈銀彈駭呼。
“貧道已無能為力了。”常道上強提起精神說:“可能他已經受傷不輕了,一切全在施主。”
“但願如此。”
“二位仙長……”
“貧道要休息了。”
金戈銀彈立即派人挾兩位老道回高升站,自己帶人趕往義陽老店。第一批接應的人七零八落,第二批毫無所獲。
他們總算找到了不少令人心驚的遺蹟。
天井四周牆壁有碎裂的破片。
荀文祥應敵的地方,走廊地面的方磚一丈方圓內皆碎裂,下沉,後面的磚牆龜裂,上面的屋瓦一空,兩報廊柱歪斜,桂平盡折。看了這光景,金戈彈銀心中發毛。
句曲煉氣士說得不錯,此人不除,江湖大劫將臨。江湖大劫是否將臨,目前尚言之過早,但威遠鏢局目前的問題卻嚴重幾分。
所有的人皆四出搜尋,按現場留下的跡痕,句曲煉氣士斷言荀文祥必定傷得不輕,須及時為謀。
因此,搜蹤的人奉到指示:搜到後全力以搏;永除後患。
第二天夜間,方得到確切的訊息,入暮時分,一輛輕車從城北的小路馳上來,向北飛趕。
斷後的一人一騎,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按身材舉動估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