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真的嚇到了,一向堅強又倔強的她,怎麼可能會哭成這個樣子呢?
“走開,你走開啦﹗”鄧裴儂哽咽的喊著,沒有發現自己的音調像是受了萬般委屈的嬌項。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走得開呢?”谷聿慮覺得好心疼,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這穜感覺是這麼的陌生又強烈,一下子爆發出來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鄧裴儂連聲喊,埋在他胸前哭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異常的情緒,這一點都不像她。
“裴儂,我知道這陣子你不好過,但是這是有原因的,我也是為了保護你,才會限制你的行動啊﹗”谷聿慮準備告訴她,他本來就是準備查出一點眉目的時候就告訴她的,因為他認為只有她自己本身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之後,才會處處小心謹慎,否則只是刻意的限制她的行動而不告訴她實情,只怕會造成反效果,讓她會想盡辦法擺脫那些保護她的人,如此一來不是更加危險。
“保護我?”她愣了愣,不解。她根本不需要保護,她為什麼需要?難道就因為這次受傷她就得一輩子過這種生活?
她退出他的懷抱,他也沒阻止,靠在牆上,看著她面對著他退離他三步的距離,停在他的左前方。
“就因為我倒黴碰上搶劫?你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
“不是的,裴儂……”谷聿慮想要解釋,卻眼尖的發現她心臟處一點小紅光,心驚的飛躍向前撲倒她,“小心﹗”他大喊,“咻”地一聲,破空而至的子彈擦過他的手臂。
他滴水不漏的護著她的身子,眼睛礙於矮牆的阻隔無法觀察,耳朵卻仍聽著八方異動。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鄧裴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突然像發瘋似的撲倒她,害她的肩膀又痛得要命。
“不要說話,不要亂動。”他嚴肅的冷聲命令。緩緩的,小心翼翼的起身,觀察著對面大樓的動靜。如果他的專業水準還沒退步的話,以他的判斷,那顆子彈就是從對面那棟大樓發射出來的。
沒有動靜?看來這次“闇殺門”的行動只是一個警告。
鄧裴儂正納悶想破口大罵,驀然發現他血流如注的手臂。她震驚得一躍而起。“你受傷了﹗”
“趴下﹗誰叫你起來的?”谷聿慮的心臟差點被她嚇得停止運轉。若非那個狙擊手已經離去,那麼她有九條小命也不夠死。
“喂﹗你兇什麼兇啊,我是看你受傷了耶﹗”她吼回去。
“你這個沒大腦的女人。”他根本沒把手臂上的傷放在心上,抓起她沒受傷的右肩將她護在身前,催促她下樓回病房去,“如果不想看我流血過多而死,就乖乖的和我下樓去,我要說的事還沒說完。”
看在他莫名其妙受傷的份上,鄧裴儂乖乖的下樓去。
回到病房她立刻按鈴叫來護士,一陣混亂之後,谷聿慮的手臂包上一圈繃帶。
等到醫生護士都出去之後,谷聿慮指指病床,要她躺好,並拉上窗簾,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知道我受的是什麼傷嗎?”他問。
搖搖頭,鄧裴儂迷惑。他受傷真的受得很莫名其妙,突然就看見他血流如注。
“是槍傷。”他告訴她。
“槍……傷﹖﹗”鄧裴儂震驚,然後想到屋頂那一幕,畢竟她不是真的沒大腦,稍作聯想,就推論出前因後果了,“是我,對不對?那個人想殺的是我,這也就是我需要被保護的原因,有人要殺我,對不對?”她顫抖著,天﹗他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有人想殺她﹗如果剛剛他沒有撲倒她的話,她早就死了。
谷聿慮上前將她顫抖的身子擁進懷裡。“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出事的。”他在她耳旁低聲的